友,你赶过来啦。
这混账竟然想着把我俩绑了,好用来要挟您。”
郑薇洹放下茶碗,“蔡妹妹武艺高强,身轻如羽,这郡守才进来。
她便松了绳子,用头上簪子戳在了那人脖颈上。
好巧哩,我都吓坏了,以为杀人了呢。
结果不伤喉管儿,不伤颈脉,不伤脊骨。
如女红穿针般利落,身段俊俏。
而后起手两手刀,便把这俩人敲晕。”
说完这些她拖着长音道,“这才来给我解绑……”
蔡鹮一跺脚,“郑姐姐莫要怨我解绑晚了。
做戏自是要做全套嘛。”
杨暮客一声长叹,“血渍呼啦,多难看!
郡守大人?睡醒了没?睡醒了就睁眼……”
躺在地上流血的郡守捂着脖子坐起身,低头也不见表情。
杨暮客笑骂蔡鹮,“当真不知轻重,把人家贵人官家弄疼了。”
蔡鹮则一脸委屈,“我又怎知我练那些腿脚到底好不好用。
一向都是道友护着贫道。
这回你跑了,我自是有多大本领用多大本领。”
杨暮客眼尖,瞄见了伤口处。
这簪子刁钻地从脑后软肉处戳进去,斜着戳出来。
看得出,蔡鹮当时若下死手,这郡守已经一命呜呼了。
“郡守大人,起来吧,咱们跪着说话。”
郡守身子一僵。
跪着……说话……凭什么?
蔡鹮一旁眼睛一眯,轻步走过去,笑着问郑薇洹,“大姐,借你簪子一用。”
郑薇洹伸手一抽,递到蔡鹮指尖。
蔡鹮脚不停,一路走到郡守面前。
木簪尖头儿戳在郡守眼角,撩起郡守眼皮。
郡守不得不得抬头。
此时郡守已经冷汗如豆。
谁能料,这两个女子竟然有抗毒的本事,谁能料,面前这个女子竟然有这样的武艺。
蔡鹮在郡守的右手边蹲下去,“你这又矮又挫的蠢货。
岂不是我家道友最怕的便是有人不知斤两。
你当你有多重?你当这郡守之位算什么?率千军万马的大帅与他说话都要和和气气。
还敢咬牙切齿?恨我家道友……你配么?”
郡守的确矮,也的确挫。
蔡鹮看着密室墙上挂着许多膏药旗,这都是女子天癸日子里的犊鼻裈。
杨暮客咳嗽一声,“莫要无礼。
这屋中之事若是日后传出去,郡守大人还如何做人?”
蔡鹮用力翘起簪,勾住郡守眼皮,“这偷女子腌臜衣物的混账,还有脸面做人吗?”
杨暮客轻轻摇头,“甭管他行迹如何,他是人。
这点错不了。”
哼。
蔡鹮抽回簪子。
郡守挤眼,泪流不止。
噗地一声,只见那根簪子没墙而入。
蔡鹮拍拍手,“我家道友慈悲,你该是谢谢他。”
郡守这才言声儿,“多谢大可道长。”
“不必。”
杨暮客拉着一张凳子坐在郡守面前,郡守则两手扶着膝盖跪好。
小道士悠悠然开口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