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小肚鸡肠,不分主次,贪得无厌,不明事理。
这些,都还是小毛病,罪不该死。
妙就妙在您懂得审时度势,肯屈尊就让。
得罪我这修士,与您有什么好处?绑了她俩,就算事成,想过后果没?我若恨给她俩报仇,你又该如何?”
“下官行事确实激进了些。”
蔡鹮站在郡守右边,看着左边装死的小妾。
问杨暮客,“这等投机之事,算得上激进吗?”
杨暮客揉揉光洁下巴,“他们这种知小礼而无大义之辈,想来以为激进就是这般。”
郡守低头不吭一声。
杨暮客低头睥睨地看着郡守,“贫道没显法吧?”
“没。”
“你知贫道是修士,对吧。”
“对。”
“既然贫道没显法,你便算不得有缘人,更没有因果。
所以你不必死。
更不会勾连贫道气运。
这一点,尽管放心,事后官家查下来,你渎职枉法。
操控粮商涨价,横征暴敛,想必也不会抄家灭族,亦不会获死罪。
但活罪就难逃了。
郡守大人,请您听好了。”
“是。”
杨暮客呵呵一笑,“你此番跪得实在,贫道便走得放心。
你若嘴巴严实,天雷自然不会降下。”
郡守愕然。
天……雷!
“贫道想要杀人很简单,凡人之死的天劫代价,难伤贫道毛。
但贫道一直克己守心,分毫不放松。
所以贫道慈悲,饶过你。”
杨暮客领着二女出门。
却不曾想郑薇洹在门口轻言一声,“与人当狗的,终究会被打断了脊梁,拿去烹肉。
若还有点儿良心,就去赈灾。
做了,好过不做。”
蔡鹮不满道,“郑大姐还教他做官呢?”
杨暮客掐障眼法乘云化风,回到了孙府之中。
回到屋中,杨暮客又气又笑问蔡鹮,“贫道留了镇物,你怎地还叫他们抓了郑大姐?”
郑薇洹将那些有毒的茶水划拉到一边,等着下人过来处置。
而后打开抽屉,自顾自地选茶洗茶。
蔡鹮则一脸委屈,“道友以往做功德,都是笼络豪绅,结交官人。
我以为帮你拿住这个郡守,好通过他去做功德。
这才假意被擒。”
杨暮客轻轻摇头叹息,“下回别这样儿……”
瞧见杨暮客不怒不恼,蔡鹮郑重点头。
“没下回了。”
郑薇洹斟满一杯茶,端过来给杨暮客,“屋中炉火都没熄,不算太久。
小弟你也别怪她。
话说,你为何不问那郡守姓甚名谁?”
杨暮客看了眼蔡鹮,蔡鹮心领神会。
俩人异口同声答她,“不重要。”
郑薇洹回到座位,默默地看杨暮客。
“小弟好狠的心肠。
你叫那人一跪,偏偏你还不帮他。
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再抛出天雷一词,此人甭管日后如何,这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
简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