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暮客阴魂指尖排阵盘,迅掐算当前的文气与财气。
金炁一来,杨暮客气息不畅,呛着一口。
咳嗽两声说,“金之变革。
自然有动荡之期。
老先生,您该是比我懂!”
裘樘挥拳捶空,“可这动荡!
凭什么与我裘氏!
牵扯不清!”
杨暮客终于明白了裘樘为何寿数短了这么多。
这些年,他一直在怒。
想来怒气之下,干了许多不由己的腌臜。
孽债缠身。
于是杨暮客开口去问,“裘太师……裘老先生……您是不是太自私了。”
裘樘咬牙切齿,“谁人不自私?谁人不自私!
我自私又怎么了?我一生勤勤勉勉,将这国家治理井井有条,你来了,便乱了。
宣王小儿造反,你那姘头弄了一个珍宝楼蛊惑人心,人人都往钱眼儿里钻。
珍宝楼,你听听……偏偏你要建在人民公园之旁,你要建在人民书院之旁!
你杨暮客,从开始就不安好心!”
杨暮客叹了声,“那小可明日砸了它便是。
它如今可没有我家股份,乃是官家经营。”
“你还有脸说这事儿?钱你拿走了,剩下一大帮贪官污吏。
你就是我冀朝的祸害,你!
是史上最大的恶人!”
杨暮客也终于火了,龇牙一笑道,“您当真是被油蒙了心,您瞧瞧贫道。
贫道是修士,又不在你家地头上耕田吃饭。
我要你们好处作甚?世道变革,本就有具体过程。
相信人民的力量!
更要相信!
人民中走出来的智慧会引导人民的力量!
您与我龇牙咧嘴,这恶孽,贫道不接。
贫道也不想管了。”
听闻此言,裘樘终于露出了一丝清明。
“可我这裘氏要怎么办啊。
若是这么贪下去,早晚有一天会……沦落到与那些个腌臜没甚区别。
我该怎么办?你是修士。
你来指点我。”
“裘老先生,中州乃是土韵之地。
金财之炁生水,水为民,能载舟能覆舟。
土,养民。”
裘樘终于闭上眼睛,“老夫的裘家……”
届时国神二国之神,麒麟元灵大神费麟现身了。
丰腴且美貌无双的妇人头上七色角繁花盛开,“裘老先生,万年传家,已经勾长了。
史书岂是一笔,日后人人诵读,却也不差了。”
杨暮客见着了麒麟元灵大神现身,亦是身姿柔软,掐子午诀深揖,“贫道上清门紫明,拜见麒麟大神费麟。”
“小子。
你心里怨着我呢。
回头找你聊。
这位大德,如今要寿终了。
我亲自来接,我那神国里缺着护法神。”
裘樘面色挣扎,“娘娘。
裘樘曾立掌誓,死后不做神官。”
“由不得你。
神籍定下,死后来我神国报道。”
杨暮客看看裘樘,“老先生,咱俩日后且有的时候聊,此回小可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