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会上。
答应了贫道要整治骨江花船。”
罗沁放下了手中剑,停了宰羊的动作,“当今奴户尽消,乃是朕一手推动。
朕也免了罪户家中妻女连累,要抓去船上做官妓。
上人,您还欲如何?”
杨暮客听闻此话眼睛一眯,“十多年过去了。
且不说别处,卫冬郡乃交通枢纽,应严加监管。
但贫道方归,迎面而来的便是乌烟瘴气!
你给我个解释。”
罗沁无奈啊,只能弯腰鞠躬。
“上人呐。
您想来知晓,罗朝骨江的花船存在了数千年,数千年啊,俱是如此。
您指望朕挥挥手,便能把这千年伤疤抹除?”
杨暮客听见这皮里阳秋的话登时怒上眉梢,“尊你一声陛下,你是陛下。
贫道要是闹起来,你接得住吗?”
罗沁抬头,不慌不忙地还击,“修士。
干涉人道。
您接得住吗?”
嘿,杨暮客脖子一昂。
他跟这事儿有因果,他才不怕。
“你答应了贫道,却没做到。
我来罚你,漫天神官只能看着,贫道轻轻松松来了你家,你看有人敢管吗?”
罗沁大权在握十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更何况他在东宫之时便只为一个字,“忍”
得。
“道长。
您欲如何处置呢?”
“罚!
狠狠地罚!”
罗沁拍手,“好主意,谁去做?不若朕给您节令,您做钦差。”
杨暮客牙间漏风,“你嘲笑贫道?”
罗沁这才语重心长地说,“您说要罚,该是什么标准?”
“自然是贵,贵到那些人肉疼……”
罗沁面无表情,静静问他,“上人。
若用此道,自此花船皮肉生意就金贵了。
坐地起价,来钱方便,更多女子趋之若鹜。
罚金豪商勋贵来说算什么?一掷千金,方能彰显手段。
来,上人。
您告诉我,罚钱有用嘛?”
杨暮客话赶话,咬牙蹦出俩字,“入刑!”
罗沁摇头,背着手踱步起来,“入刑?该入哪一条律法?什么程度,是否有勋贵和豪商反弹?”
说罢罗沁抬头,“道长您能不能落下,这么看你我脖子疼。”
这小道士觉着自己有理,怎乐意去听罗沁辩解,“我怕你罗地带坏了冀地,让那儿也生了皮肉生意的合欢场。”
罗沁终于呵呵一笑,“上人呐……谁带坏谁还不一定呢。
裘樘裘先生弄了那么大的排场,如今如何了?朕怕那冀地的唯利是图风气带到朕的气运里。
您与此事……脱不开关系吧。”
杨暮客云头一个踉跄,跌了下来。
再没了高高在上的样子。
怒极的杨暮客瞪着罗沁,手已经抹上了腰间宝剑的剑格。
罗沁静静看着他,好似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杨暮客终究是把手放下,“贫道方才心境有些问题,还请圣人见谅。
我修水德,修土德,为的便只是德。
希望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