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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们敬礼……英雄都在这儿呢。”
“没有您,哪里来的英雄。”
这话听得老妪一怔。
她这次再也笑不出来了,面色略带沉重,“也有别人家的好儿子,好丈夫,好女婿……都是英雄。
他们都是……”
杨暮客低头应声,“老人家请节哀……”
老妪长长叹息,“哪有哀。
眼泪早就哭干了。
我儿做得好,我这为娘的自然也高兴。
那一仗打完了,再不必死人。
都是好事儿。
他们一代人换了世代平安,划算……”
鹤鸟从天上落下,惹来好大的风。
那老妪瞧见天妖,大声对着杨暮客说,“道长你快跟我走。
来了妖精,我们一起去找我那些干儿子。
我干儿子都是当兵的,专门打这些妖精。”
杨暮客既怕老太太跑坏身子,也怕自己伤了她的筋骨。
这老妪十分有劲儿,拉着小道士跑了几步便现像块石头再也拉扯不动。
净参道长蹭蹭跑上来喘着粗气,“大可道长。
小道找您找得好辛苦。
十多年不见……”
老妪听后吓得赶忙松开杨暮客。
十多年还长着一张娃娃脸,这可不是驻颜有术。
定然是吃人的妖精。
杨暮客瞪他一眼,“吓着这位老人家了。
赶紧去解释清楚。”
净参赶忙掏出令牌展示给老妪看。
老妪反而更怕了,怯生生地往后退。
“老身不耽误道长们叙话,是老身误会了。
你们忙……”
老妪转身快步离开,连石碑边上的篮子和碗筷都忘记收拾。
杨暮客指着净参,“亏你还是学道的,毛毛躁躁,不像话!”
净参扭扭捏捏,他如今长得五大三粗,可不是那个乖巧的小道童。
而且这杨暮客丝毫不见老,也让他怪不习惯。
的确是记得的样貌,但一点儿都没变,就更怪了。
“大可道长。
王上特意差我来,让我给你带路。
家师生前领着我在北方七郡布施做功德,我对那里情况比较熟悉。
有寻汤观的令牌,您遇见了官差还省了麻烦。
若要调查户部名册,小子都能帮您找来。”
杨暮客毫不意外,冷笑一声,“你们国主当真是惜命的紧,生怕贫道查出来什么削他阳寿!”
净参哪敢评判,“这……小道骑着鹤鸟。
不知道长您跟不跟得上。”
杨暮客指着天妖说,“飞慢些,听见没!”
天妖胸脯贴地,低着脑袋说,“小妖领法旨。”
净参张着大嘴,一脸惊恐地看着鹤鸟。
夭寿啦,鹤大爷开口说话啦!
他灰溜溜地爬上鹤鸟背上,“大爷,您这么多年,咋一句话都不跟小子我说呢?”
鹤鸟哼了一声不答。
净参讪讪一笑,看见马车边上的车夫怎么更年轻了?以前那个黑黝黝一脸络腮胡的侍卫长得原来也这般俊俏么?
他低声问,“季大爷,您怎么也不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