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血洞,滋滋往外喷着血水,从鹿背上滑下去红红白白洒了一片。
另一个跟着冲锋的匪徒来到了杨暮客这边,杨暮客抽剑一甩,半截爬犁飞到半空。
这个匪徒也不管同伴摔在地上,回身把半截断茬戳向杨暮客。
见他还要送死,杨暮客挽个剑花。
匪人与鹿扑前一摔,人和鹿都死了。
另一只鹿站在小路上浪荡几步,一跃逃向另外一座山。
两个前锋死了,那些下山匪再不管路旁的两个矿工。
全都奔着马车而来。
这群人明刀晃晃,将小道围住堵死。
半山上一群蠢贼举弓就射。
匪人也没看清车夫从哪儿掏出一柄长戟,跳下车舞得密不透风,一根箭都没扎在车厢上。
白敷冷笑,“道爷,全杀了。
还是留活口?”
杨暮客闭上双眼,喃喃道,“一群活着的饿死鬼……犯得着么?掐个障眼法都赶回山里去,让他们自生自灭!”
天妖呼扇翅膀落下,狂风将那些被白敷定身迷魂的匪徒吹飞了好几个。
砸在树干上,身子七扭八歪断气儿了。
白敷沉念驱赶着匪人往山上跑,一冲将那些弓箭手也冲散了。
一群二傻子好像会互相传染一般,哈哈大笑着继续往前跑。
有些人跑折了腿都不自知。
净参上前揖礼,“晚辈半空未能察觉有匪徒靠近,请大可道长责罚。
这些匪类啸聚山林已久,周上国初掌此地,也曾出兵围剿,但收效甚微。
好在年年粮食给养到位,没能让这些山匪成了气候。”
杨暮客龇牙一笑,“那你说这些山匪有饿死的吗?”
净参不敢答,躬身不起。
杨暮客叹了声,“算啦……待贫道查过阴司文书和郡志再说。”
“多谢道长开明……”
半夜抵达郡城边上。
夜风吹,初雪落。
旷野之上只有冰冷的泥土与石头。
杨暮客不大喜欢这样起屋墙。
车厢中白描抛出去两个贝壳,变作宅院。
院门朝南,那呼呼的北风瞬间安静。
白敷拉着马车进院,杨暮客一招手,幻化成马匹的拂尘落入怀中。
这时高空之上的天妖才驮着净参落下来。
衣服再厚,也扛不住这样冻。
净参面色青,上牙打下牙,“大可道长,这是哪里找来的屋舍?乌漆嘛黑的,里面若是有匪类可怎么办?”
杨暮客看着灯火通明的屋舍,又看了看净参。
对着车厢里吆喝了一声,“蔡鹮,提一盏灯下来给净参道友。
他眼神不好瞧不见!”
“知道啦。”
蔡鹮撩开车门帘,跳下来,提着灯送到杨暮客手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净参看着那女子竟然在黑黢黢中来去自如,慌张地问,“难不成晚辈得了夜盲?”
杨暮客笑笑,“我们眼神更好些。”
白敷过来说,“少爷,屋中奶奶请您过去。”
杨暮客跟着白敷进屋。
却不料,白淼张口便是,“白敷你跪下!”
他看着面色铁青的白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