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钢丝上,每一步都耗尽心神。
现在,他终于站到了这个位置,站在了这个世界的宇智波鼬面前,尽管是以一种他最不愿看到的、对立的方式。
他做出了选择,一条布满荆棘、通往黑暗却可能蕴含真相的道路。
他不想再对任何人解释,尤其是对漩涡鸣人——这个在木叶唯一一个,或许会用最纯粹、最不掺杂质的态度对待他和佐助的人。
解释什么呢?解释月读世界的存在?解释他预见的未来?解释他对宇智波鼬那复杂到连自己都理不清的情感?解释他为了保护佐助不得不与虎谋皮的无奈?
不,太麻烦了。
也太奢侈了。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理解和共鸣是奢侈品。
他不需要鸣人的理解,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他只需要力量,足够抓住真相、改变未来的力量。
至于被误解……那就被误解吧。
恰拉助抬起头,迎向鸣人那双燃烧着火焰的蓝眼睛。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愧疚,也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疲惫的平静。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
“我们叛逃了木叶,加入了晓组织。”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鸣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冻结,从激动、质问,变成了彻底的愕然和无法接受。
他像是没听懂一样,眨了眨眼睛,张着嘴,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叛……叛逃?加入晓?为……为什么?!
怎么可能!
佐助他……佐助怎么可能……”
他的目光猛地转向恰拉助怀里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佐助,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
他指着佐助,声音因为愤怒和某种恐惧而变得嘶哑:“是你!
是不是你?!
是你对佐助做了什么?!
他根本不会同意加入这种组织的!
是你没问他的意愿就带他走了,是不是?!
你掳走了他!”
这个指控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恰拉助的心上。
掳走?
我怎么可能掳走他?
我是他在这个冰冷世界里,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是我在保护他,是我在教导他,是我在试图将他从既定的悲剧命运中拉出来!
你什么都不知道,漩涡鸣人!
你根本不知道佐助原本会走向怎样的深渊!
内心在疯狂地呐喊、反驳,但恰拉助的嘴唇却抿成了一条苍白的直线。
他甚至没有去看鸣人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神,只是微微偏过头,将下颌轻轻抵在佐助柔软的黑上,这是一个下意识的、寻求慰藉和保护的动作。
解释?
不。
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自己对佐助的在意和保护。
佐助的意愿?在绝对的力量和残酷的真相面前,个人的意愿有时是多么的渺小和可笑。
他和佐助之间达成的盟约,他们共享的秘密,他们对未来的谋划,都不需要向这个咋咋呼呼的漩涡鸣人汇报。
他的心很乱。
乱得像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