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猫玩弄过的毛线。
宇智波鼬那冰冷审视的目光,让他呼吸困难。
每一次与那双眼睛对视,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幻梦崩碎的声音,都能听到自己内心那个依赖兄长的少年在无助哭泣。
他渴望从那双眼眸中找到一丝熟悉的温度,哪怕只有一丝,但回应他的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潭。
这大抵是一种病态的执念,明知道眼前这个人双手沾满族人的鲜血,是毁灭了他原本幸福世界的元凶之一(至少在这个世界是如此),他却依然无法抑制地想要靠近,想要质问,想要……把他变回原来的样子。
这种矛盾的情感撕扯着他,让他既痛苦又沉迷。
带土那充满恶趣味和掌控欲像阴影一样笼罩着他。
这个宇智波一族的面具男,神秘、强大、性格莫测。
他看似给了恰拉助选择和条件,但恰拉助深知,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被他引导,被他观察,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种无力感和随时可能被吞噬的危险感,让恰拉助的精神始终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
而现在,漩涡鸣人的误解和指控,更是往他混乱的心绪上又泼了一瓢热油。
鸣人的关心是真实的,愤怒也是真实的,正因为真实,才更让恰拉助感到一种烦躁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愧疚。
他知道鸣人是真心把佐助当作重要的同伴,甚至可能是更复杂的感情,但他无法回应这份纯粹。
他选择的道路,注定要与鸣人,与木叶,背道而驰。
所有的情绪——对鼬的执念与痛苦,对带土的警惕与无力,对鸣人误解的烦躁与沉默,对佐助未来的担忧与决心——全都混杂在一起,在他的胸腔里翻腾、冲撞,找不到出口。
他只能将它们死死地压住,用冰冷的外壳包裹起来,用沉默来对抗整个世界。
“说话啊!
恰拉助!
你回答我!”
鸣人见恰拉助毫无反应,只是沉默地抱着佐助,那种被无视的感觉让他更加愤怒和焦急,他几乎要冲上前去,“你把佐助还回来!
我要带你们回去!
回木叶!”
回去?
回哪里去?
那个软禁他、监视他、有着团藏这种虎视眈眈高层的木叶吗?
那个注定要让佐助在仇恨中成长、最终与鼬生死相向的木叶吗?
恰拉助的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嘲讽。
他终于再次抬眼看向鸣人,声音里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疏离和淡漠:“回去?不可能了,漩涡鸣人。
木叶不是我们的归处。
至于佐助……”
他顿了顿,感受着怀中真实的重量,语气斩钉截铁:
“他在我身边,就是他的意愿。”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宣判,彻底点燃了鸣人。
“你胡说!”
鸣人怒吼一声,红色的查克拉开始不受控制地溢出体表,形成微弱的气旋,“我才不管什么叛逃不叛逃!
我要把你们带回去!
把佐助带回去!”
强大的查克拉带来的压迫感开始弥漫开来,九尾的气息虽然还很微弱,但已经让在场的上忍们神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