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抱起,往卧室走去。却突然恍惚,感觉刚才抱着褚梦雨的感觉,也不错!
武州全境达成了共识,所辖境内犯罪者,无论户籍,皆由辖区审理!虽然打通了各城之间的审理隔阂,但是也失去了保护自己辖区居民的权利。武狮的妥协,是为日后做铺垫,回到武州后,便听闻了贾万两之事。索性直接将念成所追寻的假钱线索,引导了贾万两身上。邓凌远和武倩所派协查人员还未到达,便被武狮处置了。但是证据确凿,也实在是一个首脑,此事,便暂时得到了平息。只是银票印板不知所踪。
武倩看着汇报,松了口气:“还好没白费功夫,逮住了幕后主事。”
“印板不知所踪。”邓凌远道,“这个事,只能说伤了筋骨,并未动了根本啊。”
突然,邓凌远发现一个问题:“武倩,假钱的印板既然能如此之真切,必然拿到过真的印板以做参考啊。”
“真的印板一直保存在钱局的管事手中。可是此管事一向刚正不阿,从未有过任何逾规之举啊。我曾接触过此人,与其说他刚正不阿,不如说他有些迂腐,不近女色,不贪财物,甚至未有妻室子女,孑然一身,只好绘画制图。”武倩说道。
“如此倒也没有什么可受人把柄的啊?”邓凌远皱皱眉,“我去见一见他。”
邓凌远来到钱局管事孙泓家中。
此人执拗于绘画,近乎痴迷,就连邓凌远来到近前也不曾抬头。
“孙管事在作画?”
“是。”便不再作声。
“孙管事银钱刻板可是你所做?”
“是。”
“可否示人?”
孙管事停顿了一下:“不曾。”
邓凌远继续逛着:“先生实乃大才,此银钱设计更是另有深意。”
“哦?”孙泓停了下来,才正眼看着此人。
“先生所画的银票,外围方正,内侧文字圆润,想必取义无规不成圆,无矩难成方。立意银票通行,按章办事,圆则通达,方则正律吧。”邓凌远道。
“好啊,好间接。那些俗人!让我画这铜臭之物,然而我依旧寄情于上!少有人发现啊。妙啊,妙啊!”孙泓笑的像个孩子,然后才问道,“公子何人?”
“驸马,邓凌远。”邓凌远拱拱手,“先生不管我是何人,竟然不惊讶我唐突进门?”
“问心无愧,何惧他人登门?我寄情山水,又怎么在乎这院墙拘泥?”
“先生真是豪情万丈啊。”邓凌远继续看寻着满屋的挂画,突然发现一仕女图,“此女子是夫人?”
“非也!非也!小老儿孑然一身,哪有什么夫人。这也是一位好友,曾经如同公子一般,发现我寄情山水的雄心壮志,虽然萍水相逢,但是相见恨晚,是我的忘年交。如今年纪大了,便作画以铭记,等小老儿也会把驸马绘画下来。”
“那真是荣幸之至啊!”邓凌远笑道。
相谈甚欢,二人分别时仍然依依不舍。邓凌远回到殿内,武倩还在处理公务。
“三少主回来了?可有收获?”
“派人查一名女子名叫花梅。武州人士。”邓凌远略加思索,“或许也是化名,不要放过任何近几年武州来往女子,若有疑点,便要汇报。”
“好,我马上安排。”武倩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