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可她并不在意虚名。
父皇,名声不显,是因为他爹不疼娘不爱,习惯将自己会的懂得都藏在心底。
而且,母后生前最后一幕,最惦记的也是他们三人。
她说,她很遗憾不能看她及笄、看她成亲、看她登基为帝;
她说,不能护晏儿成长,不能看他娶妻生子,她很抱歉;
她说,她对不起父皇,对他的诺言,自入了宫,就缥缈得握不住了。
别的,什么也没说……
谢相容缓缓抬起头,擦掉溢出眼角的泪水,逐渐冷静下来。
那么,这个血字又是怎么回事?
那明显是母后的字迹……
可母后明明什么都没说说,为何又会留下血字?
她的母后,不会留这么一个疑团给他们。
理清思绪,她又拿起蜡烛去看那个字。
这次,看得更仔细,她很确信是母后的字迹,可痕迹……
最多两年。
谢相容轻轻退出床底,眉头微锁,心中疑窦顿生。
留这个字的人,意欲何为?
上官璃,又知道些什么?
还有……
“殿下,小国舅他们快到宫门口了,您要去做些准备吗?”凌越的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让这边的人都轻些,不要吵到晏儿,本宫稍后就到。”谢相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常无异。
她不动声色地将床边复原,又前后查看一番,才转身走出殿门,看起来神色如常。
待她与凌越走远后,一个略显臃肿的身影从椒房殿侧角走出来,久久盯着她的身影,直到看不见才离去。
出了瑶华宫,谢相容与凌越二人径直走向华阳宫。
本来她该住在东宫的,可东宫距离后宫太远,她当时又年幼,母后不放心。
父皇便让内廷司专门为她建造了华阳宫,华阳宫不属于后宫,她平时在前殿景阳殿学习、处理政务,后殿昭阳殿是她的寝宫。
为了不打草惊蛇,二人一路隐匿身形,躲过巡视的侍卫内侍。
“殿下,禁军已封禁太医院,近两日太医院参值人员也都被控制了起来。
“根据福公公那边的记录,陛下这两日去过江贤妃的长春宫,齐淑妃给陛下送过醒神汤,汤陛下喝了。
“还有,含章殿那边的韦婕妤前日给陛下送来一个荷包,罗大夫检查的结果是里面的药材确实会引发陛下毒发,但是不会这么快。”
凌越对这个结果吃惊不已,压低了声音汇报。
韦婕妤?谢相容眉宇微蹙,不知这韦婕妤又是哪家的棋,还真是谨慎,前朝后宫,都有所牵扯。
眼见谢相容不做声,凌越接着汇报。
“御林军那边已经接管京都各处防卫及城门守卫,不过城防营那边不太配合,闹着要进宫见陛下,到宫门时,被武副统领拿下,暂由禁军看管。
“京都近几日宵禁一事京兆尹府那边也发了通告下去,昭麟军那边也已做好安排……”
一路上,谢相容时不时点点头,凌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