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双手交叠微微放在小腹上,脊背挺直目不斜视,是最标准的世家贵女之仪态。
平时清脆的马蹄声,这会儿也被夜色压的无比沉闷,落在青石街道上,刚响起就被夜色吞没了。
这夜色仿佛一只沉默而可怕的巨兽,一口一口吞噬着夜色中的一切活物。
提着笔,对着纸上东一个西一个的人名、事件勾勾画画。
谢相容不停的咬着舌尖,咬的满嘴血腥,她不敢晕过去,这殿内,这宫里,能替她说话的人只有她自己,她要是晕过去了,也就死定了。
退回温暖如春的长宁殿,一口气喘上来,只觉得一颗心砰砰乱跳,手脚冰凉,太阳穴两边血突突狂跳。
他知道他要干什么,不外乎先夸后劝,又拉又打,先说欣赏再寄厚望,甚至还可以露点要传衣钵的口风,好把他拉拢过去,死心踏地为他效劳。
一向风风火火,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脚踏出门,立刻又缩回来。
景晗眼睛明亮灵动,娇媚欢快,如同一抹初春的阳光,一脚踏进来,整个屋子仿佛都亮堂了几分。
为顺从旨意阿臾上意,舞文弄法,曲解律法,构陷其罪。
为人小心,做事谨慎周密,朝廷的秘密谋划,他从没有过泄露,
此人,不能被利诱,也不惧死亡威胁,是真正能够身负国家重任的大臣!
今日翻家谱攀关系赶来赴宴,也是为了能和金阳王府套上近乎。
牙牙学语时,牙床上便时常咬着兄长逗弄谢相宜的手指,最初开始蹒跚学步,手里牵的也是谢相宜的衣襟。
眉宇间掠过一抹痛楚之色,但语调却很平静,次日醒来,东方刚刚破曙,一缕微光带来稀薄的暖意。
穆卿尘从未想过父王和兄长居然会另有秘密,更无法忍受此刻这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就好像无缘无故被扔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茫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颊边的肌肉抽动了一下,背在身后的双手不由收紧,攥握成拳头,面上怒意更盛。
语调轻松,那是真心没把这当成一回事,不理解兄长心事重重所为何来。
沉着脸将事情的所有细节都问了一遍,语气一直未见缓和。
陛下这几天一直圣躬不安,应以保养为上,若是因为盛怒伤了龙体,岂不是遂了罪人的心愿?
如往日般斜靠在御榻之上,一手撑住膝盖,上身半倾,显得有些佝偻。
而他穿着一身靛蓝绸缎长衫,头戴掐金丝和田白玉头冠,腰间环珮玎珰,手中提着一柄镶嵌各色宝石的长剑。
一袭月白色卷云纹锦袍,玉冠束发,容颜如玉气若夜月,因着病疾的缘故,气质里头多了几分的清冷。
偏偏他镀染了一身的落日余晖,那份清冷便又丝丝缕缕融在了这春阳里,化作了一身的温柔风度模样。
烛光微影里,她浅浅一笑,眼眸里便好似融了万千星光。
如墨的穹苍下,月影似玉,繁星点点,偶尔风过林梢,亦难扰春夜之静谧。
一个人坐在夜色中,直坐到夜深露浓,才慢腾腾站起来,伸展了下胳膊。
干脆的应了一声,退出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