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手上的血怎么也擦不干净,于是清润的眼眸渐渐漫开了一层戾气,擦拭的动作也不由得粗鲁了几分。
抽出一张干净的锦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刀身,随后又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女子鹅蛋脸,柳叶眉,穿一身浅绿色的衣裙,本是还不错的相貌,可眉眼间的刻薄却破坏了一张好脸,显出几分郁气来。
毕竟她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子,懂得欣赏她的人,对她动心简直如同呼吸般简单。
随着一声闷吼,男人伏在她身上暂歇喘息,如同被安抚的野兽,褪去那暴戾的野性,变得无比温驯。
外头月明星稀,那月光被一块云层覆盖,被拉扯得变形。她在哭,又不敢放声哭,抽抽搭搭的哭声,都被他击得脆弱破碎。
他回得心不在焉,侧头含住她耳珠,又吻舐过她耳后的肌肤。
随之而来的,是男人那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耳后敏感处。
他喉咙沙哑,如同被刀刃划伤,导致那清润的泉水流尽,枯竭干涸。
他脸色铁青,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眼底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她此时散发着凌乱的美,浑身充斥一股脆弱易碎感。
老夫人坚信,自己的孙儿哪怕醉了酒,也是君子,绝不会做那轻薄女子的荒唐事来。
就好像他已经看透一切,只等着她自乱阵脚,掉进他设好的陷阱里。
女子肌肤胜雪,眼神如春光荡漾,那张樱唇,更像那沾了毒的蜂糖。
精通岐黄之术,府中有一药房,里头收藏着许多奇珍异草,就包括这百年紫金草。
他提前看出她想法,脚步一移,便如同巍峨山脉矗立,于她身前,死死地挡着她的路,将她逼退回树干处。
他回身,瞧见那女子脸色惨白,下了刑具的手指充血红肿,惹人心疼。
可她那眼神还是不屈服,甚至还有对他的恨。
她若是够聪明,应该乖乖求他,而不是一味惹怒他,让他再度想起那具溺亡的女尸。
乍然掐住她脖子,虎口顶着她喉咙,勒得她呼吸一紧,本能地仰起头来。
她双眸通红,眼下是被逼出的泪意,愤愤不平地怒视他。
他吻得很急,很激烈,像要吞噬她一切的不安分。
与常人不同,他披着件狐裘大氅,一大圈狐狸毛衬着下颌,显得那张病殃殃的脸愈发惹人心疼。
他也像没事人一般,保持着该有的礼数,不卑不亢,不喜不怒。
那黑色的墨汁渗向别处,如同迅速蔓延的黑暗,吞噬了光明。
他体内那团火越烧越旺,甚至叫嚣着让他拿起屠刀,斩尽那扰乱他心的东西。
你被仇恨蒙蔽双眼,自以为在寻找真相,其实身在迷雾中,怎么都走不出去。
拂袖起身,宽大的云袖边如祥云,衬出她沉稳的气度。
最擅长的,便是顶着那张纯真无辜的“妹妹脸”,把好话都说到别人心坎上。
穆卿尘立在门边,玉眸淬着寒意,清冽刺骨的目光落在周景适脸上,冷而淡地注视着他。
他猜测,她不肯与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