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让她知道得太突然。延寿女虽是耶律璟的女儿,却在咱们这儿住了大半年,性子纯良,又帮着整理典籍、查探隐患,若是让她知道父亲反水,怕是会崩溃。”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符琳叹了口气,“耶律璟反水的事,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朝野,到时候就算咱们瞒着她,她也会从别人嘴里听到。与其让她从外人那儿听来,不如咱们找个合适的机会,慢慢跟她说清楚。”
符祥瑞点了点头,又想起白日里在学府听到的话,语气里多了几分复杂:“你还记得今日训儿说的,汴梁来的将军呵斥宫女的事吗?耶律璟反水,就像那个将军呵斥宫女一样,都是觉得自己手握权势,便可以无视规矩、不顾他人。只是那个将军呵斥的是一个宫女,耶律璟背叛的,却是整个联军的信任。”
“姐姐说得是,”符琳附和道,“不过那将军的事,咱们明日让内侍省去查,若是真有此事,定要好好敲打。至于耶律璟,咱们得赶紧调整布防,不能让他借着投诚大宋的由头,给咱们添麻烦。还有,之前咱们跟辽军约定好的粮草供应,也得立刻中断,不能再给他们送粮草了。”
符祥瑞沉吟片刻,道:“粮草中断是必然的,但布防调整得谨慎。渝关那边的守军虽然加强了戒备,可辽军熟悉咱们的布防,若是他们突然发难,怕是会吃亏。明日我让亲卫营的统领去渝关一趟,协助那边的守军重新部署,再让密探多盯着耶律璟的动向,一有消息立刻回报。”
两人正商议着,殿外忽然传来一阵风吹过的声音,桂树的叶子又簌簌落下几片,落在窗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符琳抬头看向窗外,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姐姐,还有一件事。延寿女今日送来的卷宗里,提到前朝有‘以女子为细作’的记载,她还建议咱们核查行宫侍从。你说,她会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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