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去路,“您是济州的主心骨,您要是出事,这城就真的守不住了!要去也是我去,我带三十个人,您留在城里!”
符琳看着沈砚眼里的红血丝,突然想起三天前,他抱着一个中箭的小兵哭,说“是我没护好你”。这个总是冲动的副将,其实比谁都怕再看到弟兄们送死。她叹了口气,把图纸塞给沈砚:“你选二十个精锐,要手脚快、会潜行的,再选十个会用迷药的——苏娘那里还有些迷烟,让她给你配好。”
沈砚的眼睛亮了些:“您同意我去了?”
“我坐镇城里,你带队。”符琳拍了拍他的肩,“记住,只烧粮草,不恋战,点火就撤,我在城墙上给你接应。”
沈砚用力点头,攥着图纸往外走,刚到门口又折回来,从怀里掏出一块半旧的玉佩塞给符琳:“这是我娘给我的,要是我没回来,您帮我还给她。”
符琳没接,把玉佩塞回他手里:“活着回来自己还。”
沈砚咧嘴笑了笑,转身钻进了夜色里。
柴房里只剩下符琳和周德威,窗外的风声裹着辽人的号角声传来,符琳突然开口:“你刚才说,苏烈的骑兵在辽人侧翼周旋,他们能撑到咱们烧粮草吗?”
“能。”周德威的语气很肯定,“苏将军带的是轻骑兵,打不过就跑,辽人抓不住他。而且镇国将军的大军离济州只有五十里了,只要粮草一烧,辽人必退,咱们就能接应大军入城。”
符琳没说话,走到柴房的窗边,掀开一条缝往外看。城墙上的火把晃得人影幢幢,有个小兵抱着长枪靠在城垛上打盹,头一点一点的,手里还攥着半块硬邦邦的糙米饼。她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在济州的巷口追着卖糖人的小贩跑,那时候的济州,巷子里飘着米香,城墙下的花能开满整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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