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已接到懿旨,称会准时赴会。”范质说着,忽然话锋一转,目光落在符祥瑞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犹豫,“只是太后,臣有一事不明——您为何如此信任符将军,竟将玉玺与懿旨都交予她,让她去抓贪腐?”
符祥瑞握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范质,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她知道范质想说什么,当年汴梁沦为死城时,符琳死守最后防线的旧事,朝中仍有非议。符祥瑞放下茶盏,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范相是想问当年汴梁城破时,琳妹死守孤城的事?”
范质连忙起身拱手:“臣不敢质疑太后,只是……只是当年汴梁已成死城,符将军却率残部死守月余,虽为朝廷保留了元气,却也因‘抗命死守’的旧怨,让不少人对她心存芥蒂。如今太后再将大权交予她,臣怕……怕朝中大臣有非议,更怕符将军再行激进行事。”
“那件事,我心里清楚。”符祥瑞的声音轻轻落下,却让范质猛地抬头。她看着范质震惊的神色,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语气添了几分怅然,“当年汴梁城破,联军在城内烧杀抢掠,琳妹带着三百女兵,死守着皇宫最后一道门。我当时被秘送出城,她却留下断后——那些州府的援军迟迟不到,她是为了给百姓留一线生机,也是为了等我在洛阳站稳脚跟。”
她转过身,目光落在范质身上:“琳妹不是抗命,她是为了后周的根。当年若不是她死守那月余,汴梁的百姓怕是要遭灭顶之灾,我也没机会在洛阳重整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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