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猜忌,最后都散了。
我不想我们也这样。”
孟玄喆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感慨。
柴宗训虽小,却比许多成年君主看得长远。
他点头笑道:“好啊。
后蜀的雄武军擅长山地作战,利州的守军最会守城——剑门关的城防就是他们修的,石缝里都灌了铁水,辽人想从那边进来,比登天还难。”
两人说着话,走到校场门口时,李德全已牵着两匹马来等。
见他们过来,连忙躬身:“陛下,孟公子,该回宫了。
宫里刚派人来问,说太后在勤政殿候着您。”
柴宗训吐了吐舌头,麻利地翻上马背,孟玄喆也跟着上了另一匹。
两匹马缓缓离开校场,宫道两旁的积雪映着阳光,晃得人眼睛暖。
柴宗训还在追问蜀地的风物,孟玄喆一一应答,偶尔也问些后周的民生,两人聊得热络,连寒风都似柔和了几分。
而此时的勤政殿内,符太后正坐在御座上,手里捏着一份奏折,眉头微蹙。
旁边的太监总管低声道:“太后,陛下方才带孟公子去了校场,看了高将军演示新战术,还待了近一个时辰。”
符太后放下奏折,指尖轻轻敲击着御案,沉默片刻才道:“这孩子,还是太心软。”
她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宫墙,又道,“孟玄喆是后蜀质子,虽来谈修好,可防人之心不可无。
禁军操练是国家机密,怎能随便带外人看?传出去,朝中大臣要非议,后蜀也会觉得我们无防,再生事端就难了。”
枢密使魏仁浦躬身道:“太后所言极是。
但陛下也是一片好意,想让孟玄喆见后周实力,好让后蜀更有结盟诚意。
臣观孟玄喆此人,虽年轻,却明事理,想来不会外传。”
符太后点点头,又道:“话虽如此,规矩不能破。
等陛下回来,我得好好跟他说。
另外,你派人去迎宾馆,告诉孟玄喆的随从,就说后周待后蜀以礼,若有需用,尽管开口——也算是示个好,让他知道我们的诚意。”
“臣遵旨。”
魏仁浦躬身应下。
符太后望着窗外的雪景,轻声道:“中原分裂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团结的苗头,不能因这点小事坏了大局。
辽人和北汉还在虎视眈眈,得尽快让后蜀下定决心结盟,才能守住这中原河山。”
寒风从窗缝钻进来,带着凉意,可她的眼神却格外坚定。
她知道柴宗训有统一中原的心,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必须帮他稳住局面,守住这后周的基业。
此时的柴宗训和孟玄喆,还不知勤政殿的谈话。
两人骑马走在宫道上,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马蹄印。
柴宗训还在说将来要去成都看锦里,孟玄喆笑着应下,说要带他尝灯影牛肉、夫妻肺片。
“对了,孟玄喆,”
柴宗训忽然道,“等你父亲同意结盟,我们让禁军和雄武军一起操练好不好?这样就能一起打辽人了!”
“好啊。”
孟玄喆点头,心里忽然充满希望。
他觉得这次来洛阳,真是来对了——不仅见了后周的实力,还交了柴宗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