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的事件,可以尝试以‘求助’而非‘命令’的方式,看他是否愿意出手。
我们需要了解他的行为模式,他的人际(或者说鬼际)网络,以及……他的底线。”
张正清沉思良久,缓缓点了点头。
苏婉的建议,是目前看来最务实、风险也相对较低的方案。
强硬手段是取死之道,完全放任又是失职。
观察与合作,是唯一的中间道路。
“好吧。”
张正清做出了决定,“观察点的事情,我来安排,会做得非常隐蔽。
至于合作……”
他看向苏婉,目光深邃,“这个桥梁,恐怕还需要你来搭建。
你和他有过接触,他对你的印象……至少不坏。”
苏婉心里一紧,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她将成为灵异局与李云枫之间唯一的、也是最不稳定的联络员。
这份工作,压力山大。
“我明白,局长。”
苏婉挺直了腰板,“我会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是必须把握好分寸。”
张正清严肃地叮嘱,“记住,我们的要原则是:绝不能激怒他!
一切行动,都以他的反应为最高准则!”
“是!”
……
带着这份沉重而复杂的任务,苏婉第二天下午,再次来到了永安居殡仪馆。
这一次,她没有带大队人马,甚至没有开车,只是一个人,穿着便装,像是偶然路过。
她选择的时机很巧妙,是下午三四点钟,阳光还算暖和,殡仪馆也相对清静,既不是夜深人静容易引起误会,也不是白天业务繁忙可能打扰对方。
她手里还提着一个果篮——这是清虚子道长建议的,说是拜访前辈高人的基本礼节,虽然这位“高人”
可能更想要一条烟或者一瓶二锅头。
走到值班室附近,她放轻了脚步,心里有些忐忑。
她该用什么借口呢?感谢昨天的茶?还是请教一些“学术问题”
?
就在她犹豫着怎么开口的时候,一阵奇怪的、压低的讨论声从虚掩的门缝里飘了出来。
不是李云枫的声音,也不是昨天那个陆判官的声音。
是几个……很陌生的声音,而且语调各异,有的尖锐,有的沙哑,有的甚至带着点……水泡音?
苏婉的心跳陡然加。
她屏住呼吸,悄悄靠近门缝,小心翼翼地往里望去。
这一看,她差点没惊呼出声,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
值班室里,李云枫依旧瘫在那张破椅子上玩手机。
但房间里,除了他和侍立一旁的陆判官之外,还多了好几个“人”
!
一个穿着湿漉漉、沾满水草的老式工装、脸色浮肿惨白、头还在滴水的男人,正蹲在墙角,对着一个破花盆指指点点,似乎在研究怎么种花?
一个穿着红色戏服、但衣服破破烂烂、脸上画着诡异妆容、身形飘忽不定的女人,正对着窗户玻璃(昨天老将擦过的那扇)扭来扭去,好像在……练习戏曲身段?但动作极其僵硬诡异。
还有一个更小的身影,就是昨天那个小女鬼,她正飘在桌子上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