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你这日语歌什么意思啊?”
虽然节目组只给了几个排练的片段,但陈今宜听旋律感觉挺喜欢,这才有此一问。
听外语歌她还是喜欢看歌词的,哪怕听不懂,好歹也搞清楚唱的什么意思。
很多外...
凉山的春天来得迟,却总在某个清晨悄然降临。那日,晨雾尚未散尽,山间村落仍裹在薄纱般的灰白里,老祠堂前的石阶上凝着露水,像撒了一层碎银。孩子们照例排成两列,手捧野菊与松枝,准备为祖先上香。村长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目光落在那面沉寂多年的铜鼓上??它自清明那一响后,再未动过。
可就在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斜斜照进院中时,鼓面忽然轻轻一颤。
不是风,也不是动物碰触。那震动极细微,如同心跳初启,却又精准地落在所有人耳膜之上。几个年幼的孩子吓得后退半步,而年长些的则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村长缓缓跪下,额头贴地,声音颤抖:“阿弟……是你吗?”
无人应答。
但紧接着,一阵风从山谷深处吹来,携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和远处溪流的叮咚声,拂过每个人的发梢。这风不冷,也不热,只是温柔得不像自然之力,倒像是谁用指尖轻轻抚过人间。风过之处,屋檐下的铜铃无一被触碰,却齐齐轻鸣,音色清越,竟连成一段旋律??正是《摇篮曲》的前奏。
林晚正坐在北京郊外的一处录音棚内。
她已不再是那个需要靠药物维持清醒的精神科病人。如今她是“回声工程”的首席顾问,也是唯一能与声网进行双向交互的存在。她的耳朵经过特殊校准,能够捕捉到普通人无法察觉的次声频段;她的心跳频率被接入主控系统,成为调节全球共振节点的生物节拍器。但她最常做的事,却是闭眼静坐,在无数杂音中寻找那一道熟悉的波动。
今天早上,她突然睁开了眼。
耳机里什么都没放,可她分明听见了凉山的风,听见了铜铃合奏出的旋律,甚至听见了村长那一声哽咽的呼唤。她摘下耳机,手指微颤,迅速调出东亚区域声频图谱。屏幕上,一个原本暗淡的光点正在缓缓亮起,坐标直指凉山某村落。更令人震惊的是,该节点的能量波形呈现出罕见的“双频嵌套”结构??一种只在余惟主动介入时才会出现的特征。
“他回来了。”她低声说。
助手愣住:“可是……锚点不是一直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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