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一样。”林晚站起身,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那是他的意识残留。而现在……是他在尝试‘说话’。”
她立刻下令启动应急监听阵列,并将接收频道调至儿童语音敏感带。三小时后,数据终于汇总完成:在过去二十四小时内,全国共有七十三名五至十二岁的儿童,在无外界刺激的情况下自发哼唱《摇篮曲》,且旋律高度一致,部分孩子还能完整唱出从未流传过的副歌段落。语言学家比对发现,这些歌词中含有大量古羌语词汇,语法结构接近唐代西南少数民族口传史诗。
更诡异的是,所有孩子都说:“梦里有人教我唱的。”
与此同时,新疆喀什那所乡村小学里的男孩再次引起了注意。监控显示,他在午休时独自走进音乐教室,站在钢琴前,双手悬空,仿佛在弹奏一首看不见的曲子。十分钟后,整栋教学楼的玻璃开始轻微共振,空气中浮现出肉眼不可见、但仪器可测的环形声波扩散轨迹。当地科研小组紧急封锁现场,却发现教室黑板上多了一行粉笔字:
>“第七个信物,醒了。”
没人知道是谁写的。
但林晚看到图像的瞬间,脸色骤变。她冲进档案室,翻出当年“声核计划”的原始资料。七件信物并非随机分布,而是按照古代“律吕相生”理论布设于七大文化源流之地:长白山对应东北肃慎遗音,敦煌对应丝路梵呗,额济纳旗对应草原萨满鼓,上海对应近代广播文明,凉山对应南方彝族祭乐,喀什对应西域龟兹乐系……而最后一个,编号G-7,始终标注为“未知定位”。
现在,它醒了。
当晚,林晚乘专机赶赴喀什。飞机穿越云层时,舷窗外电光闪烁,雷暴区本不该有如此剧烈活动,气象雷达却显示天气晴好。机组人员惊恐地发现,所有通讯频道都被一段童声合唱占据,循环播放着《小皮球,香蕉梨》,持续整整十七分钟,然后戛然而止。
落地后,她直奔小学。
教室已被清空,黑板上的字迹保留原样。她戴上特制感应手套,轻轻覆在粉笔痕迹上。刹那间,一股庞大信息流涌入脑海??不是文字,也不是图像,而是一段完整的音频记忆:千年前的集市喧嚣、驼铃悠悠、胡旋舞者的喘息、佛寺钟鸣,还有……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在沙漠深处吟诵某种古老誓约。
她猛地抽手,冷汗直流。
“这不是唤醒。”她喃喃道,“是记忆反向注入。”
原来,七件信物从来不是容器,而是“钥匙”。它们锁住的不是力量,而是被历史掩埋的真实??那些未曾写下、仅靠口耳相传便延续千年的文明碎片。当最后一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