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在途,直奔京师。
囚车进入洛阳之后,并不往皇宫行驶,而是径直拉到东市刑场。
石崇见状,这才猛醒,在车中仰长叹:这些狗奴才,矫诏杀我,是欲图我家产耶!
押解官嗤笑道:公既知家财害命,何不早些散之?又知红颜祸水,何不早日献之?
石崇闻此,无言以对。
囚车刚被送到刑场,只听车马杂沓,禁军押解潘岳随后而至。
石崇大惊问道:安仁,你有何罪,亦至簇?
潘岳长叹一声:此可谓应了某前日所云,与公“白同所归”
也。
监官喝令:时辰到,开刀!
画外音:只因石崇不舍绿珠,再加潘岳一句试探,可怜石崇全家十五口;外甥欧阳建全家十数口;潘岳生母及兄弟潘释、潘豹、潘据、潘诜,并子侄辈数十口,皆同时被害。
唯潘释之子潘伯武逃免,潘豹妻女因抱哭难解而得赦。
石崇敛财无度,至此财产皆归孙秀。
孙秀由疵志,每借公事以报私怨,以致满朝公卿世族怀恨,均不以其生存为愿。
司马伦闻政敌尽灭,于是心怀大畅,出城往祭太庙。
祭祀已毕,还归京城,路上忽然遭遇大风,吹折麾盖。
朝臣闻此无不幸灾乐祸,皆都私下谈论:赵王听信孙秀,行为狂悖,败亡之兆已显,命将不久矣。
赵王宠信孙秀,使其居于文帝司马昭为相国时所居内库,助己处理国事奏章,僭越至甚。
于是朝中事无巨细,必先经孙秀许可,方才得以施校
孙秀对司马伦所下达诏令亦常改易,随意取舍,至于以青纸书诏,朝令夕改竟达数次,百官转任改职,如同流水。
一日赵王会集百官议政,时当申正。
忽有雉鸡飞入殿中,在满朝百官头顶绕行一圈,又从太极殿东阶飞至殿西,悠然自得,在大钟之下稍憩,旁若无人整理羽毛,然后飞走不见。
正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又有一只奇鸟飞进殿中,径直落到赵王司马伦座榻之上。
赵王顺手将那奇鸟捉住,看了半晌,遍问群僚:卿等可有识得此鸟者?
群僚上前围观,皆都摇头:启禀殿下,我等惭愧,无人能识。
赵王正差谔之间,那鸟儿忽然奋力挣脱,飞上殿角,在赵王手心里留下一瘫粪便。
日将黄昏,宫西忽然又出现一个幼童,身穿白衣丧服,走入殿中,手指梁上怪鸟。
幼童:你众人不识此鸟,我却识得,此乃是服刘鸟也。
司马伦大奇,喝令禁军:与我抓住儿,并那服刘鸟。
禁军应诺,上前先擒入穿孝儿;又搬来梯子,关门捉鸟。
乱了半,童鸟俱获。
赵王:你这儿,到底是何来历,如何潜入我皇宫大内?实话实,饶你性命。
儿不答,忽然喝道:司马伦,你与孙秀引五胡之乱,倾覆晋朝,不知罪么?
赵王闻此大怒,脸现尴尬之色,色厉内恁叫道:与我关于牢室,来日仔细讯问。
禁军领命,将儿与服留鸟皆都关入牢室,锁紧门户,派人看守。
未料次日晨起看时,牢室门户未动,人鸟俱失。
司马伦闻报愈怒,命将看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