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郑
司马允:撮尔犬豕辈,安敢如此猖獗!
潘岳:殿下与齐王今握重兵,何不趁先图之?
司马允:某早有此意,待与齐王谋之。
卿宜秘之,幸勿与他人言。
潘岳领诺,告辞而出。
镜头转换,次日清晨,皇帝登殿升朝。
潘岳上朝,恰在朝堂上遇见孙秀,欲探其口风态度,于是问道:孙公与某乃是故交,不比他人。
今既同殿为臣,犹忆畴昔交结周旋之事否?
孙秀见潘岳提起往事,恼怒不堪,且听其话风中语含挑逗,遂切齿答道: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公昔日之赐,尝思加倍以报。
潘岳心中一颤,自知不免受其报复,惟愿淮南王尽早与齐王商议停当,抢先动手。
孙秀见潘岳讪讪走开,回思其这话问得奇怪,忽然联想到前番向石崇索取绿珠遭拒之事,又知金谷二十四友之交,不由大吃一惊,立刻明白潘岳之意。
想通此节,孙秀不由吓出一身冷汗。
于是随众列班,无心议论朝政;待散朝之后,径至赵王府邸,风风火火,闯入内堂。
赵王:孙卿来矣。
因何举止慌张,面色不正?
孙秀:大王,祸事将要临头矣。
赵王:卿何出此言?
孙秀:臣今日上朝,偶遇潘岳,以言辞探我。
臣见其提及以往旧事,且目光闪烁,显是心怀鬼胎,欲对我君臣大不利也。
有道是斩草不除根,来春必复,就请大王允准,矫称惠帝诏命,遣禁军至河阳,逮捕石崇、欧阳建,并另派兵拘拿潘岳。
赵王对孙秀言听计众,亦不详问何故,当即允之,使禁军按名单前往拿人。
禁军奉命到了河阳,率先包围金谷园,然后使人往里通报。
石崇正在楼上与绿珠及众姬妾宴饮,只听府外人喊马嘶,不知何故。
正待起身打听,家人上楼飞报:禀主公,大事不妙!
京都宫中甲士无数,俱都持戈绰戟,已到门前。
府外四周也都是禁军,必是孙秀索求不果,前来报复也。
石崇闻此,不由悔之不迭,转面对绿珠道:今为卿故,某惹下塌大祸矣。
我死之后,卿可归附孙秀,另享富贵。
正话间,只听脚步杂沓,戈戟相撞,禁军已至楼下。
绿珠望着楼下禁军,哭道:妾岂能失身从贼?为君之故,当先死节。
于是以袖掩面,自投于楼下而死。
可怜绝世容颜,片时香销玉殒。
禁军无不惊骇,于是抢上楼台,七手八脚,上前锁拿石崇。
石崇:某有何罪,你等硬闯入府拿我?
禁军:有人出,告公谋反。
若有甚话,进京对有司去罢。
石崇:甚反谋反,不过是因得罪孙秀人而已。
便至朝廷公论,亦不过流放交趾、广州罢了。
他日遇赦,某依旧为富家翁也。
禁军听他的如此轻松,皆都暗笑,于是将其绳捆索绑,押到台下,装于囚车。
石崇并不畏惧,抬头对台上众姬妾道:你等将绿珠装殓,等我回来,再办丧事。
镜头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