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闻成都王自南门而逃,于是率军自后赶杀。
一直追至朝歌,终因不及而返。
鲜卑、乌桓兵遂破邺城,进城大掠数日而去,城中十室九空。
成都王挟劫子逃至洛阳,才知张方据城未去,不由大惊,意欲逃走,已是不及。
惠帝复出虎穴,又入狼窟,被张方抓个正着,满朝公卿皆落张方之手。
成都王此时思想刘渊当初在邺城所云,已是后悔不及。
镜头转换,按下成都王,复张方。
张方无意中控制了皇帝及晋室群臣,一时得意忘形,肆无忌惮,在洛阳为所欲为,纵兵为寇。
洛阳百姓苦不堪言,百里之内更无人烟。
可怜故都洛阳,便似当年李傕、郭汜之乱重现,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晋惠帝自邺城回至洛阳,复落入河间王部将张方之手,愈加不堪。
是年十一月,气大寒,甚于往年,城中无米少柴,士民官军皆为冻馁。
洛阳历经杨骏以来战乱不休,较武帝之时居民仅存十之一二,京都周围更显萧索。
正在此时,河间王司马颙遣使来至洛阳。
张方本来自在为王,迎入使节,脸色尴尬。
使节:河间王闻将军迎还子车驾,甚为喜悦,特命下官前来致贺。
张方:将无意成此微功,实仗大王洪福,不足称贺。
使节:河间王有旨,将军静听。
张方:贵使宣旨,微臣拜受。
使节:河间王闻洛阳今岁大寒,且城中少米无柴,故命将军奉子銮驾,及百官众卿嫔妃宫热,尽迁于长安为都。
张方:迁都大事,因何如此草率?
使节附耳低言:河间王势力尽在长安,迁都之意,在于就便控制子也。
张方大悟:原来如此。
使节:河间王另有别嘱,百官若有阻谏不从者,将军即可杀其全家,夺其家财以归。
张方来洛阳日久,剽掠周围百姓已尽,军粮不敷,早欲离去,只是因无将令,不敢妄自行动而已。
此时寒兵怨,奉此将令如何不喜?
于是便请使节上坐,聚集将士商议,与欲劫子公卿,驾幸长安之事。
诸将闻此,竟然众口如一,无不称赞。
张方于是引兵上殿,入奏惠帝:臣启陛下,洛阳屡经诸王之乱,宫阙废弛,不可修葺。
更兼转运粮草艰难,又无险可拒北虏。
长安地面城郭坚固,宫室齐备,钱粮民物大足,可幸銮舆,以为帝都。
河间王在长安诸事排办已定,请陛下即登车辇起程。
惠帝与群臣皆惧张方之势,谁敢个不字?只是点头唯唯而已。
于是颁下圣旨,即日起驾。
张方分拨人马,挟持惠帝子、成都王司马颖、豫章王司马炽等皇亲宗室,三宫六院,以牛车装载百官家,西出洛阳,迁往长安。
名曰迁都,其实为避王浚及司马腾兵锋。
临出宫之时,子眷恋故都,尚不肯校张方既命军士架于车辇,簇拥出宫。
惠帝垂泪道:卿宜派车载宫人及珠宝而行,勿遗贼让之。
张方奉诏,传下移宫将令。
诸兵一拥入宫,趁机掳掠宫人为妻,分抢府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