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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战之不胜,今有成汉国李雄兵精粮足,据险自守,不如前去投之。
刘曜总不能在此长年驻扎,待其兵退之时,我再引众杀回,则陇州依然是我杨氏天下!
杨难敌:我弟此议,亦称妙策!
于是吩咐众官,连夜还家收拾行李,次日率众南奔汉中,遣使向成汉主请降。
成都王宫之中,李雄览罢杨难敌降表,恐其反引赵军入蜀难制,一时沉吟未允。
使者返回汉中,向主公叙说成汉王犹豫不决之状。
杨难敌闻罢,即搜罗黄金百斤,复派使节前往成都,重贿成汉将军李稚,使其在汉主李雄面前美言。
李稚得了重贿,便向李雄进言:依臣所见,陛下不如准纳杨难敌之降。
李雄:却为何故?
李稚:陛下若准纳杨难敌之降,并助其复国,则其必感激涕零,永为我成汉北藩。
且陛下早有北伐之志,复可借仇池为东进通道,扫平天下,统一,成就万世基业也。
李雄被李稚说得心活,遂允杨难敌之降,并派大兵相护,遣其重回武都。
杨难敌还国未久,闻报赵军未在仇池停留,已退回本国之境。
难敌大喜,于是复又据险自守,不再听命于成汉王李雄。
李雄大怒:此贼忘恩,实在可恶!
李稚,当初皆是你替杨难敌说话,孤方准纳其降。
今其复叛,你有何话说?
李稚:此皆为臣一时不明,被其蒙蔽,甚是惶恐,望陛下恕罪。
李雄:如此,便命你与我兄李含分为二路,进讨杨难敌,胜则赎罪,败则斩。
李稚不敢回言,喏喏连声奉命,与李含引军北上,兵至下辩。
杨难敌闻说汉主来伐,遣将迎敌,阻敌归路围之,阵杀李稚、李含,蜀兵余众皆降。
镜头转换,复说凉州。
凉王张茂自受赵王之封,心中愧悔,每日闷坐宫中,自觉有辱先王。
痛定思痛,于是猛醒,召集众臣议道:皆为我国中无有关隘抵抗敌国铁骑强弓,故此屡受人欺。
我必倾举国之力,加筑姑臧城垣,并修灵钧台,以御敌寇不可。
别驾吴绍谏阻:敌国来伐之患,愚以为原因不在于此,是主公恩义未及于本国人心也。
若非国人万众一心,皆愿为主公效命,虽处层台,便如当年白马将军公孙瓒一般,终为袁本初所亡,丧身。
反适足以疑群下之志,示敌国以怯懦之形也。
张茂不悦:我兄当初一旦,岂无忠臣义士欲为之尽节哉!
孤所忌者,乃祸生不意之间,变肘腋之时,兵无所恃耳。
王公设险,勇夫重闭,亦古人保国之道,卿其勿言。
于是不顾众臣反对,就此大兴土木筑城,终就大功于一役。
太宁三年五月,张茂重病不起,令唤其子张骏至于榻前,执手而泣:我家自立凉州国,向以孝友恭顺着称。
晋室虽微,偏安于东南一隅,汝亦应小心奉承,休得失了臣节。
张骏叩头不止,唯唯而诺。
于是传达遗诏于群臣:我之官职非由天子王命所封,苟以集事而已。
某死之后,当以白恰入棺,勿以朝服王礼葬之,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