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杀猫诏！
祁南渊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
“他想抓的，从来就不是猫。”
“不是猫，可是他明明就抓走了绣球啊。”卓勇脑子还没拐过弯。
“杀猫诏。”
“我知道有杀猫...”说到这里，卓勇的瞳孔微缩，连声音也带了一点颤抖，“四皇子该不会是知道王爷您变成了猫吧？难道圣上真正属意继承大统的人是四皇子？”
不然，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圣上连王爷变成猫的事情都说出来。
他虽然不聪明，但对于朝堂之上的权术平衡也是懂得些许的。
杀猫诏下了那么多次，而太子跟四皇子都没有动静，说明皇上当时并没有把王爷变成猫这件事说出去。
也因为皇上没有说出去，所以才有了这几年王爷跟皇上互相制衡的局面。
可是如今四皇子知道了这个秘密，意味着皇上心中属意四皇子，而四皇子又有意拉拢丞相府跟护国公府，这种制衡的平衡很快就会被打破...
一旦这种平衡打破了...
恍惚间，卓勇似乎已经看到了整个京城血流成河，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举起利剑竟是要挥向自己人...
“只是猜测而已。”祁南渊的声音将卓勇的思绪拉了回来，“也许并非宫里的那位告诉他，而是他自己无意之中知道的真相。”
“那也没有区别啊。”卓勇皱眉。
重点都是四皇子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不是吗？
他不是害怕杀人，他是害怕，他家主子再次变成没有任何杀伤力的猫咪...
祁南渊看出了卓勇的担忧，只淡声说了一句，“既然后殿的阵法破了，说明宫中的阵法对我也无用，国师闭关，大概是因为遭到了自己术法的反噬，无需再担忧。”
卓勇还想说些什么，对上自家主子锐利的眼神，他最终只能乖乖低头，“是，属下多虑了。”
感觉到祁南渊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卓勇壮着胆子问道，“如今既然知道了掳猫的人，接下来，属下需要做些什么？”
祁南渊看了一眼自己被薄被掩盖的双腿，“注意镇南王府外头的动静，只要发现有人在观察监视，立刻将人吓跑，之后再遣人进宫递信，就说本王已经清醒了。”
“王爷，”卓勇颇为不赞同地看向祁南渊，好不容易松开了的眉头再次皱紧，“您的腿上还有伤。”
祁南渊凉薄地勾唇一笑，“本王都‘消失’这么久了，再不进宫晃一圈，只怕什么魑魅魍魉都要往镇南王府钻了。”
祁南渊不说这个事还好，一说这个事，卓勇就忍不住把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扯了，“是属下无能。”
“卓勇。”
祁南渊的语气带了几分无奈。
“王爷？”
“若是你再动不动就说自己无能，往后就别在本王面前晃悠了，本王讨厌无能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