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五十一人中榜,不但没有一个北人士子,而且除了一个人之外,其余的都是江西、福建、浙江三省之人,不光是北方的士子坐不住了,其他南方的士子,也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你刘三吾与白信蹈究竟是什么意思?要一手垄断科举,只让江西、福建、浙江三省的士子上榜?
张信、韩达等十二人听着沿途士子的声音,心中五味杂陈。
十二人的复审,以张信、韩达为主,一路备受瞩目入了官署。
副考官白信蹈,领着六位同考官,迎接张信、韩达等人,他笑容满面,态度很是配合,道:“诸位大人,试卷都已经准备好了,诸位是先喝茶润润嗓子休息一下,还是直接去阅卷?”
张信笑了笑,说道:“吾等受陛下、殿下指派来复审考卷,外面的考生也都在等待结果,耽误不得,白大人,还请你前面带路吧。”
白信蹈点了点头,领着十二人走向复审阅卷的地方,只见一座巨大的屋子里,摆放着洋洋洒洒考卷。
虽然才重开科举五年,但今年参加会试的士子人数,已经多达两千三百六十二人,每一份考卷又是考生穷尽心血之作,所以阅卷的过程,注定漫长又细致。
张信、韩达等人从上午一直审查到了傍晚时分,皆疲惫不堪。
白信蹈领着一群侍从来到屋外,然后冲里面喊道:“诸位大人,歇一歇,吃些茶水点心吧……”
白信蹈还未说完,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张信的声音:“韩兄!韩兄你冷静一点,韩兄!”
下一刻,韩达从里面走出来,怒气冲冲地对白信蹈喝道:“白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信蹈一脸的无辜,说道:“韩大人,你这是何意啊?白某怎么听不懂你的话?”
韩达指着屋子里,道:“你今日送来的考卷,都是些什么考卷?不仅字迹不甚公正,还有涂抹的痕迹,甚至部分的考卷里面用了有忌讳的字词!”
闻言,白信蹈表现得很无辜,道:“韩大人,考卷是考生写的,与我有什么关系?你这样,明日还有一批考卷送来,到时候你继续审查不就好了?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
张信等人也在劝说韩达冷静,眼见今日的考卷就要阅完,等明日送来再看看情况。
好说歹说,张信终于劝住了韩达,随即韩达对白信蹈怒目而视,沉声说道:“若明日还是这般糊弄,我定与你没完!”
白信蹈露出笑容,承诺道:“好好好,韩大人放心吧,明日一定有变化。”
复审考生卷子的第一日,就这般过去了。
各方的人都盯着,也知道这阅卷要磨工夫,急不得。
复审考生考卷,第三日。
杨帆坐在府邸的凉亭中,红薯在一旁为他烹茶。
近些日子,马皇后身体不好,朱婉儿领着杨辽安入宫,陪伴照料马皇后去了。
红薯照顾杨帆多年,成了杨帆的妾室后,还经常为他烹茶,年初,红薯便从辽东来到了应天,一并在府中住下。
悠悠的茶香飘在院落中,杨帆捧着一本书看得出神。
红薯好奇地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