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抗议酷吏杨帆,也就能发生在应天。”
刘三吾的思路豁然开朗,哈哈大笑道:“怪老夫太心急,居然将这一招给忘了,那老夫今夜就去联系御史,再命人准备好‘百姓’,杨帆敢用刑罚,就让他看看什么是‘民心’!”
张以宁与刘三吾的算计不可谓不精准,锦衣卫最令人恐惧的,就是诏狱中的刑罚。
按照正常的流程,杨帆一定将两次审查阅卷的官员都召去,一个一个审问,若是还没有结果,动刑是难免的。
可是从第二日开始,一直到第三日,杨帆都没有召集那些人去锦衣卫的官署,反倒是命锦衣卫去那些官员的家中探访询问,态度好的就像锦衣卫转了性似的。
许多官员暗暗嘀咕,莫非杨帆调查此案,不过是为了官复原职,沽名钓誉?他根本没有想过彻底彻查?
别听杨帆在奉天殿发誓,立下军令状,真查不出来,朱元璋还能因此要他女婿的性命?
在一片议论声怀疑声中,第三日的黄昏来了。
锦衣卫衙门,杨帆与蒋瓛在官署中漫步,杨帆随口说道:“纪纲去了多久了?”
蒋瓛想了想,说道:“从昨日开始算,已经过了一日夜,大人,说不定纪纲沉浸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了呢。”
杨帆仰面而笑,道:“你这话可别被纪纲听见,不然他要跟你急,为了公事去妙音楼,你以为纪纲愿意?”
蒋瓛强忍笑意,说道:“他当然愿意了,妙音楼的乐师与女子,在秦淮河畔可算得上独一档,人好,酒好,乐曲也好……”
见杨帆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蒋瓛连忙解释:“大人,我是没去过,我听别人讲的。”
他们正在说笑,纪纲就在锦衣卫的搀扶下回来了,满面通红,一身酒气。
见到杨帆,他还想行礼,整个人跌跌撞撞的,杨帆搀扶住纪纲道:“不必多礼,说正事。”
纪纲从衣袖里取出一张文书来,结结巴巴的说道:“大人,都……都记录在这里,那云娘将一切都告诉了……告诉了属下。”
杨帆取过文书仔细查看一番,心中一喜,道:“做得好,带纪副千户下去休息。”
一身脂粉气与酒气的纪纲被架走,杨帆朝蒋瓛说道:“按照计划行事,我们今晚就去那位大人家中走一遭!”
“遵命!”蒋瓛的神情严肃起来,拱手领命。
应天三月份的夜,夜风轻柔,西城某处有些故旧的宅子里,翰林院修撰吴正炎,正哼着曲子往外走,他手里握着一袋子银子,神态悠闲,打开院门还在合计,今日点哪位姑娘。
吱呀……
吴正炎打开门,就见院外站着两个人,前面的那位身材欣长,蓄着短须,目光锐利容貌俊朗,后面的那个模样也不差,就是眼神阴冷,好像一条毒蛇在望着自己。
吴正炎愣了一下,问道:“你们二位是……”
前面的那人面含微笑,道:“我是杨帆。”
杨帆?
吴正炎初时还未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他吓得差点坐到地上,然后慌忙的说道:“杨指挥使怎么来我这里了?”
杨帆与蒋献走进了院落里,他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