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其中一多半战死。
幸而明军没有杀俘虏,在验明身份,证明他们都是被征调的百姓之后,全部放归家中。
明军的一系列政策,使得混乱的平壤在短短五日之后,恢复了秩序,比边安烈在的时候还要好。
将军府内,杨帆与诸将正在议事厅内,守着一个简易的沙盘,正在商议军务。
王图指着土罗城,说道:“土罗城是进入西海道的第一座大城,土罗城西南为秦山,连绵不绝,要翻越秦山或者绕过去,补给无法保证,且山路险峻,土罗城位于西州最北面,土罗城再往东,虽然没有山,但那是一片广袤的森林,也不利于行军。”
李景隆微微眯起眼睛,道:“所以要取西海道必须先攻占土罗城,否则光是这补给就要卡住我大军的命脉,土罗城又是一场硬仗!”
杨帆一直没有说话,目光却盯在秦山的方向,问道:“王图,寻找向导的事情如何了?”
王图无奈地摇了摇头:“城里面还有城外的老农,入山的猎户问遍了,都说那秦山凶险难行,要穿过去至少要三个月,这还算是快的。”
三个月?
杨帆皱了皱眉头,三个月就太久了,他们根本等不了那么久,可让杨帆真的去打土罗城的攻坚战,杨帆又颇为犹豫。
攻陷平壤,明军阵亡两万将士,打土罗城若是强攻,伤亡不会比平壤城小。
辽东军能有今日的规模不容易,若持续消耗,恐怕要好多年才能缓过来。
定高丽后,杨帆在大明北疆还有大事要做,佛家奴的瓦剌,以及三部女真需尽快解决……
杨帆正想着,忽然听见一阵擂鼓声。
咚!咚!咚!
谁在擂鼓?李景隆走出议事厅,朝外面喊道:“来人!来人!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很快就有亲卫跑回来,道:“将军!平壤城的耆老裴仑,正带着一群百姓围在将军府外,喊冤。”
喊冤?
李景隆眉头一皱,说道:“他可有说是什么冤屈?”
亲卫犹豫片刻,说道:“他说……我军将士昨夜擅自离开军营,跑到了一户平壤城的百姓家中,奸淫了百姓家的女儿,又将人杀了。”
李景隆闻言脸色微微一变,转头看向杨帆。
杨帆对明军三令五申,不可滋扰百姓,今日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无异于打杨帆的脸。
瞿能站出来,轻声说道:“大人,城破之后流民不少,我明军军纪严明,谁也不敢忤逆大人的命令,这里面说不定有误会。”
杨帆的神色沉静,道:“是不是我军做的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裴老先生帮了我们不少忙,不可怠慢了。”
裴仑今年六十有三,乃是平壤城中德高望重的耆老。
城中官员在城破后早就跑得干干净净,杨帆找了一圈最后找到了裴仑来协助他处理城中的事务。
将军府,裴仑拄着拐杖站在将军府门口,他的长子裴坚正奋力擂鼓。
在将军府门前还跪着一满头白发的老者,口中哭喊不停:“我女儿死得惨啊!她才多大年纪?我老头子老来得女,就这么一个孩子,这可让我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