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生自戕,你这国子监祭酒就没什么想说的?”
宋讷当然没有忽视朱标的不满,以及他的诘问之意,他在衣袖里面摸索了一阵,取出一封书信,然后将其呈递上去,道:“殿下,吕征自戕之后留下书信一封,这书信之中写明了吕征自戕的原因。”
“殿下,吕征之自戕,皆因为他心怀国家,心怀社稷而忧郁愤懑啊!”
云奇小心翼翼地将书信取来,又将书信呈递给了朱标,杨帆则望着宋讷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听宋讷的意思,这吕征自戕似乎与国子监的官员没有半点关系,那书信里面的内容就可想而知了。
果然,当朱标打开书信翻阅之后,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半天没有说话。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敢说话,却听宋讷伸长脖子,眼眶通红,说道:“吕征忧国忧民,他家乡百姓因连年用兵,赋税、徭役沉重,遂写信往应天,希望吕征能帮助他们,直达天听。”
“奈何朝廷还要用兵,连年征战致使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吕征无奈只能自戕,求德政!”
曹国公李景隆年轻气盛,本来宋讷在那里演戏,李景隆就看他很是不爽,如今,宋讷竟然要将大明征伐鞑靼、瓦剌的功业,说成是穷兵黩武,致使民生凋敝,李景隆岂能忍受。
只听李景隆冷笑一声,说道:“宋大人,征鞑靼、瓦剌,乃是陛下的圣旨,你一口一个‘民生凋敝’、一口一个‘求德政’,那我问你,陛下的政策难道不是德政?打击瓦剌、鞑靼,难道不是百年之功业么?”
宋讷露出惶恐之色,连胡须都在颤抖,杨帆微微眯起眼睛,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宋讷如此善于演戏呢?
朱元璋在的时候,很多人都会隐藏本性,懂得收敛,亦有很多人走在了朱元璋前面,这辈子都没暴露本性,然朱皇帝染病不再执掌朝政,某些人的心思便藏不住,嘴脸也藏不住了。
宋讷颤声反驳道:“曹国公慎言,老夫不过是就事论事,百姓生活困苦,活不下去,这是事实,须知‘苛政猛于虎’!妄动刀兵固然痛快,但也会拖累国家,拖累大明!”
“老臣认为,陛下去年之决策英明神武,然国力民力疲惫,实在不应该继续用兵了!”
狡猾!
杨帆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宋讷老儿将朱元璋给摘了出去,死活就是不肯让大明今年继续出兵。
朱标缓缓地握紧书信,看着一脸痛心疾首的宋讷,心里憋了一股气,朱标清楚北伐的意义,但宋讷说的也是事实,连年征战,这战争的压力也转移到了百姓的身上。
当朱标沉默的时候,华盖殿大学士邵质咳嗽了一声,说道:“宋大人,国力如何府库里还有多少银两,户部最是清楚,你不要妄下判断。”
说着,他看向户部尚书楼覃,想让楼覃说句话,六部尚书里面楼覃是最认死理,也是最古板的一个。
朱标挥挥手,对楼覃说道:“楼尚书,你来说说如今的情况,记住,如实说。”
楼覃点了点头,走出来,道:“殿下,前两年辽东军征高丽,朝廷花费颇巨,共花费银两五百万两,今年两路大军征鞑靼、瓦剌,花费银两约三百万两左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