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镇压下去了。”
吕芳递上一份密折。
“领头的几个人...打着太祖旗号。”
嘉靖终于睁开眼,接过密折。
他的目光在纸面上快速扫过。
“与匪类勾结?攻占县衙?”
嘉靖冷笑一声。
“好大的胆子。”
吕芳低着头,不敢接话。
主子此刻正在权衡利弊。
“心学官学的事,先搁着。”
嘉靖突然说道。
“看看再说。”
吕芳心头一跳。
这两件事看似毫无关联,但主子既然这么说了,必然有其道理。
他隐约感觉到,这背后似乎有某种联系,但一时又说不清楚。
“奴才愚钝...”
吕芳试探着开口。
“主子的意思是...”
嘉靖瞥了他一眼。
“你也看出来了?”
吕芳连忙摇头。
“奴才哪敢妄加揣测,只是觉得...时机太过巧合。”
“哼。”
嘉靖站起身,佛珠在手中转得飞快。
“这是有人给朕设套呢。一旦朕对心学表态,就会被看作是对江南事件的态度。”
吕芳恍然大悟,随即又陷入更大的恐惧中。若真如主子所言,那这朝堂之上,岂不是...
“吴明吴亮那边,有什么说法?”
嘉靖突然问道。
吕芳支支吾吾。
“这个...领头的乱民确实说过效法太祖,还...还提到要跟着杨帆干...”
“杨帆?”
嘉靖眼中精光一闪。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吕芳心头一震。
杨帆这个名字,在朝中可是个忌讳。
此人当年提出”新莽伪学”之说,矛头直指程朱理学,后来...
“他们这是要搞事啊。”
嘉靖的声音冷得像冰。
“把变法停下来,最好再把全国的读书人都煽动起来。”
吕芳额头渗出冷汗。
“主子明鉴。奴才听说,严府最近很热闹...”
“严世蕃?”
嘉靖冷笑。
“他府上那些理学大师、心学大师,怕不是去喝茶的吧?”
吕芳不敢接话。
严府势大,朝中无人不知。
更可怕的是,据说高拱最近也...
“高胡子比杨廷和还会拱。”
嘉靖突然说道,仿佛看穿了吕芳的心思。
“先看看情况。多派些人去江南,查清楚那些领头的是真说过'跟杨帆干去',还是有人教他们说的。”
“奴才明白。”
吕芳躬身应道。
嘉靖走到栏杆边,俯瞰着紫禁城的重重殿宇。
“一边嚷着立阳明官学、尊圣人之制,一边拿佃户奴仆做文章,搞出暴动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