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一旁的颜山农也点头附和。
“严党势盛,天下缙绅颠倒黑白,目的就是阻止变法。假道伐虢非上策,不如暂避锋芒。”
烛火”啪”地爆出一个灯花,朱翊钧的眸子在火光映照下忽明忽暗。
他沉默良久,忽然轻笑一声。
“二位先生是要我当逃兵?”
“大人!”
何心隐急道。
“此乃韬光养晦之计!”
朱翊钧站起身,负手踱至窗前。
窗外雨丝渐密,打在青石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背对着众人,声音低沉却坚定。
“代价太大,我不能放弃。”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电。
“这场斗争必须分出胜负,和稀泥解决不了问题!”
屋内一时寂静,只听得雨声渐大。
吕坤轻咳一声打破沉默。
“大人有何高见?”
朱翊钧走回桌前,手指蘸了茶水在桌面上画了一个圈。
“要打破僵局,必须从对方弱点入手。”
他想起在宣大对抗俺答时的情景,眼中带着锐利。
“只有迎头而上,才能震慑对方。”
“高拱。”
他手指重重一点,水渍四溅。
“他是严党和缙绅的中军,只要击垮他,整个阵营就会瓦解。”
何心隐与颜山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颜山农皱眉道。
“高拱深得皇上信任,如何撼动?”
朱翊钧嘴角微扬。
“是人就有弱点。”
他转向吕坤。
“吕先生方才说,何先生与蓝神仙是挚友?”
吕坤点头。
“正是。何先生此次来京,本是为了托蓝神仙向皇上求情,赦免江南乱民。”
朱翊钧眼中精光一闪。
“妙极!”
他快步走到何心隐面前。
“何先生,可否在托蓝神仙带话时,捎上一句高拱为相不吉?”
何心隐一愣,眉头紧锁。
“大人这是何意?”
朱翊钧压低声音。
“蓝神仙深受父皇信任,若他进言高拱不吉,父皇必会三思。”
他眼中带着算计的光芒。
“高拱与殷正茂之间必有密信往来,若能拿到这些信件并公之于众...”
“高拱信用将破产!”
颜山农突然接话,眼中闪过明悟之色。
“正是!”
朱翊钧击掌道。
“严党和缙绅支持高拱,若他被揭穿,他们将哑口无言。”
何心隐仍有些迟疑。
“可密信如何取得?高拱行事谨慎...”
朱翊钧胸有成竹。
“殷正茂近日入京,就住在城西别院。我已有安排。”
他眼中带着狠厉。
“只要父皇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