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骑快马冲出南京城门。
朱翊钧的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雨水打湿了他的面庞,却浇不灭他心中的火焰。
“索扎、大友宗麟、严嵩...”
朱翊钧在心中默念着这三个名字。
“你们以为大明是纸糊的吗?”
三日后,杭州钦差行辕。
朱翊钧正在书房审阅各地送来的密报,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
他皱眉放下毛笔,正要询问,就见张居正风尘仆仆地推门而入。
“叔大!”
朱翊钧惊喜起身。
“泉州之事如何?”
张居正抹了把脸上的汗水,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
“幸不辱命!佛郎机、回回、南洋商人已同意从广州港起运。
俞大猷答应派二十艘战船护航至安南嘉定。”
朱翊钧接过文书快速浏览,眉头渐渐舒展。
“好!太好了!洋商何时付款?”
“他们只愿在第三批货到港时全额支付。”
张居正叹了口气,随即又振奋道。
“不过张翰和刘应节已征募三千辆马车,四十天内可将全部货物运至广州。”
朱翊钧点点头,目光落在张居正疲惫的脸上。
“你瘦了。”
张居正摆摆手。
“无妨。倒是你这边,朝鲜使团的事...”
“只是开始。”
朱翊钧神色凝重。
“我怀疑严嵩已经与葡萄牙人、日本人勾结,准备对大明发动一场大规模反扑。”
张居正倒吸一口冷气。
“可有证据?”
“暂时没有直接证据。”
朱翊钧走到窗前,望着庭院中的梧桐。
“但种种迹象表明,整个东亚的动荡不是巧合。葡萄牙人正在用他们的火器和海商,扶植各国的权臣集团。”
张居正沉思片刻。
“所以你要用这批丝绸贸易...”
“筹集军费,加强海防。”
朱翊钧转身,眼中带着坚定的光芒。
“同时,我们必须先发制人,在严嵩发动之前...”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朱福慌张地冲进来。
“大人!不好了!词人祠外聚集了二百多商人,全都跪在地上请愿!”
朱翊钧与张居正对视一眼,快步向外走去。
词人祠外,场面令人震撼。
二百多名商人整齐地跪在雨中,面前铺着长长的白绢,上面用朱砂写着触目惊心的大字。
“请朱学士给商人一条活路!”
“劫富济贫,圣贤不许!”
“契奴烧我作坊,请朱学士给个说法!”
“官府不付货款,商人自然不付工钱!”
“朱翊钧变法,商人变穷!”
“商人无德,请朱学士发落!”
朱翊钧勒住缰绳,胯下的骏马喷着白气在词人祠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