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苏严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困惑和一丝委屈，“这小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哪有这么做生意的？我们都不想打了，他还要咬着不放？闹得两败俱伤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实在无法理解周烨的脑回路。
在他看来，这已经不是年少轻狂，简直是愚蠢的固执。
“难不成……”旁边一位一直沉默的人迟疑地开口，声音带着不确定，“他真以为凭他一己之力，能打死我们基金会，然后吞并我们在圈内的所有利益和地盘？”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先是静了一瞬，随即响起几声压抑不住的嗤笑。
这属实有点荒谬了。
“痴人说梦！”田光宇嗤之以鼻。
“根本不可能好吧！”另一人附和，“我们深耕这么多年，树大根深，是他一个靠选秀起家的暴发户能撼动的？写歌写傻了，产生幻觉了吧？”
苏严也摇了摇头，觉得这个猜测太过异想天开。
但他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周烨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狠劲，确实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相比之下，他反而觉得金莹那种“在商言商”、懂得权衡利弊、知道适时低头的做法，更符合他们认知中的“识大体，懂进退”。
一直坐在首位，闭目养神的那位老者，此刻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脸上皱纹深刻，眼神却依旧锐利，只是此刻那锐利中夹杂着明显的疲惫和头疼。
他伸出手，用力揉了揉紧锁的眉心。
“够了。”
老者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下了所有的议论和抱怨。
会议室重新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事已至此，抱怨无用。”
老者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语气沉缓而坚定，“既然他周烨不肯罢休，非要踩着我们上位，而企鹅那边也存了心思在一旁看热闹，甚至想落井下石……”
他顿了顿，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像一头被惊醒的雄狮。
“那就打！”
“放弃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准备战斗！”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们是病猫了？！这么多年的风浪都过来了，还能在一个小辈手里翻了船？”
大佬们精神一振，被老者话语中的决绝所感染，纷纷挺直了腰板，脸上露出狠色。
是啊，他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既然谈不拢，那就战场上见真章！
但热血上涌之后，现实的问题立刻摆在眼前。
苏严适时地泼了一盆冷水，他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问道：“会长，问题是……怎么打？”
他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认真分析现状，语气充满了无奈：
“音乐方面，他现在是顶流制作人，出一首歌火一首，我们旗下的歌手根本不敢跟他同期发歌，宣传资源投入再多也像是泥牛入海，溅不起水花。硬碰硬，我们的音乐业务首先就得持续失血。”
“综艺方面，《奇迹之旅》的余威还在，他现在搞的奇迹36总决选，热度承接了《奇迹之旅》，直接碾压我们参与投资的《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