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男团》。我们投入了大量资源进去，现在看起来很可能要打水漂。”
“最关键的是，”苏严加重了语气，“就现在这情况，无论我们从哪个方向反击，怎么看都像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两败俱伤之局。
我们损耗的是实打实的资源和市场份额，他周烨……他损耗的或许只是一点时间和精力，他的基本盘——那些狂热的粉丝和惊人的创作能力——并没有受到根本性动摇。”
“我们在这里拼得你死我活，最后得利的是谁？”苏严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窗外，仿佛能穿透高楼，看到那个隔岸观火的庞然大物，“比如……企鹅。”
他点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所在。
“按理说，《超级男团》是他们企鹅视频今年的S+级重点项目，投入巨大，现在被周烨的总决选迎面撞上，前景堪忧，他们应该比我们更急才对。”
“可你们看看，”苏严摊了摊手，“他们到现在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吗？没有。既没有加大力度宣传《超级男团》试图对抗，也没有出面调停我们和周烨的矛盾。他们就这么静静地等着，看着。”
“这态度再明显不过了——坐山观虎斗！”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沉默。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一点就透。
企鹅视频打的好算盘，根本不需要在形势不明朗的时候过早站队。
他们只需要耐心等待，等待基金会和周烨这场龙争虎斗出一个结果。
“如果……最终是我们赢了，压制住了周烨，”苏严继续分析，“那企鹅以后自然还是会以和我们基金会合作为主，毕竟我们掌握着圈内大量的资源和成熟艺人。”
“但如果……是周烨占据了上风，证明了他的模式更具生命力和颠覆性，”苏严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艰涩，“那明年《超级女团》的续约，奇迹36女团后续的深度合作……恐怕就很有说法了。企鹅会毫不犹豫地倒向周烨，当然也不会把我们踢开，但以后的选秀排名，恐怕我们的话语权就小很多了。”
“最糟糕的情况是，”苏严深吸一口气，“如果我们和周烨斗得两败俱伤，实力大损……那企鹅就更可以待价而沽，左右逢源，从我们双方身上榨取最大的利益。他们将是唯一的赢家。”
这番分析像一盆冰水，浇熄了众人刚刚燃起的斗志，让会议室的气氛重新变得压抑和沉重。
打，代价巨大，还可能为他人做嫁衣。
不打，难道就任由周烨这么嚣张下去，一步步蚕食他们的地盘？
进退维谷。
老者听完苏严的分析，脸色也更加阴沉。
他沉默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笃笃”声，像是在思考破局之策，又像是在权衡那无比艰难的抉择。
基金会这群大佬们，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那个他们曾经试图轻易按死的年轻人，已经成长为了一个足以让他们感到棘手和疼痛的可怕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