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炮烙之刑。史书记载,是因他长期抓不到谢景玉,谢瞻暴怒所致。
这本就是他之前做过的事,谢瞻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但如今面对梁湘橙,谢瞻还是不由自主的有些畏怯。
仿佛他刚刚在梁湘橙面前画了一张姣好的人皮,还没戴上多久,这漂亮的人皮便又被捅破,露出了他半人半鬼的丑陋面容。
“你……”他喉间有些干涩。
“他做什么该死的事了?赶紧说出来让我听听。”谢瞻还未出声,梁湘橙便把一个鸡腿夹进他碗里,面上全是好奇,“吃了再说也行。”
谢瞻:“……”
他手指蜷缩片刻,道:“你不觉得朕暴虐成性?”
“这有什么?”梁湘橙开口道,“说实在的,我见过的恐怖东西多着呢。比如把人的手指一节一节砍下来,再比如什么剥皮改造,把人做成海狮啊……”
谢瞻被他说的脸色都绿了,他握住梁湘橙的手掌,道:“别胡说八道,现在吃饭你说这些。你是不是又在那边,偷看什么鬼畜电影了?”
“这都被你发现了。”梁湘橙弯眸笑,“一些外国的恐怖电影,很稀有的,有机会我把资源分享给你。”
“……我不看。”谢瞻语罢,把一个鸡蛋塞进梁湘橙嘴里,“食不言,寝不语,闭嘴。”
梁湘橙哼了声,觉得谢瞻胆子真小:“不说就不说。”
他语罢埋头将鸡蛋吃了,又凑了过去:“不过到底因为什么?你告诉我,我不外传。”
谢瞻:“……”
他就知道梁湘橙不老实。
但如今见梁湘橙颇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谢瞻默了默,还是平淡说了:“几年前,谢景玉提议让我代他去澧望,我自然不愿,想连夜收拾包裹逃走。盛渊知道后,打断了我一条腿。”
梁湘橙:“……什么?”
“别看他面相老实,他也会装呢。”谢瞻回忆起那些久远的事情,身体还是条件反射般地开始心悸。
“他最开始,待我极好。那时候我在众人眼里不过是一个傻子,但他依旧对我关爱有加,我以为他也算是好人。”
谢瞻捏紧手里的木筷,用力到像是恨不得将它整个碾碎。
他讽笑道:“但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民间便有谣言传,说我并非先帝之子,而是他盛渊和那赵后的儿子。”
谢瞻连“母后”二字都不愿意说出口,那已疯的赵太后如今被他关在栖霜阁中,至今也不知道什么样了。
“这不是乱说吗?”梁湘橙蹙眉道,“这谣言无凭无据的,张嘴就来。先帝难道信了?”
“先帝没有表态。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和赵后琴瑟和鸣,恩爱有加,如果他当真让我与盛渊滴血认亲,倒坐实他心中有鬼,怀疑赵后。”谢瞻道,“遂而他并未检验。”
“……但自此之后,他便越来越疑心我。”
谢瞻那时已经被逼到了绝路。
谢景玉想要他背锅,魏帝也因疑心谢瞻而欲将他铲除,赵后更是冷眼旁观。至于盛渊,他断了谢瞻逃跑的后路,是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们这些人,一个一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