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家这么多年供奉,如今倒好,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踩赵家!这就是你们当供奉的本分?”
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在庭院里久久回荡。其实,赵鹏跃并非不懂风真子和雷真子的无奈——面对张明明那样的武道强者,谁能硬刚?可他被当众折辱的憋屈、儿子重伤的痛苦,总得找个出口。先前在张明明面前,他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把火往肚子里咽,此刻面对两位供奉,那股子怨愤再也憋不住,尽数泼了出来。
风真子与雷真子的脸瞬间冷如冰霜。他们身为万相中期强者,在赵家虽挂着“供奉”的名号,实则地位超然——寻常时候,赵家上下谁不得敬他们三分?向来只有他们训人,哪受过这般窝囊气?雷真子当即沉声道:“赵家主,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劝您,是为了赵家好,若您非要往火坑里跳,莫说我们没提醒过!”
雷真子的眼神像淬了冰碴,盯着赵鹏跃一字一顿地开口,每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赵家主,若不是我以师尊青城流云道人的名义求情,你觉得张明明会轻易放过赵家?今日这满门平安,是我们求来的!你不感恩也就罢了,反倒怨起我们来?”
“既然赵家主容不下我们这两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人,那便一拍两散!”风真子猛地拂袖,袖口扫过石桌,震得桌上茶杯险些倾倒,“从今日起,我师兄弟二人与赵家,恩断义绝,再无半分瓜葛!”
说罢,他冲雷真子递了个眼色,两人转身就走,没有半分留恋。衣袂翻飞间,那股决绝的劲儿,像是要把过往几十年的供奉情分,全随这转身斩断。
赵鹏跃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胸腔里的怒火“噌”地窜得更高,可理智像根冰冷的针,扎得他清醒——这梁子一旦结下,就再也捂不热了。可他咽不下这口气,愣是咬着牙没开口挽留,任由那股子怒火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把赵家本就迷茫的未来,搅得更乱。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风、雷二老可是万相中期的武者,他们一走,赵家在武道圈的根基就塌了大半。可话已出口,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隔阂也生了根,就算强留,往后两人也绝不会再全心效力。
沉默在庭院里蔓延,赵鹏跃渐渐冷静下来,可眼底的恨意却汹涌得几乎要凝成实质。他望着车队消失的方向,指节攥得发白,咬牙低咒:“张明明,今日之辱、伤子之痛,我赵鹏跃若不加倍奉还,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