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顽抗下去,咱不介意让你体会一下锦衣卫诏狱的手段!”
锦衣卫诏狱声名在外,好人进去都得扒层皮下来。
白信蹈的冷汗瞬间流下来,忙哀求道:“别!不要动手,我招,我都招,你想要问什么,全都问吧!”
眼见堂堂王府纪善,如今像一条狗一样祈求自己,蒋瓛兴奋地眼珠发亮,他终于明白,为何曾经的毛骧那般威风八面,掌控权力、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太妙了!
小半个时辰后,蒋瓛带着白信蹈的证词离开,留下一个眼神麻木呆滞的人。
翌日,刑部大堂内,信国公汤和高坐在正堂主座上,其下刑部尚书开济,都察院左都御史詹辉,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分列左右,如此高规格的审讯阵容,足可见朱元璋对这场科考弊案涉案的重视。
堂上,刘三吾换上了一身囚服,然而目光明亮锐利,微微仰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升官了。
“大胆刘三吾,事到如今,还不从实招来?”汤和重拍堂木,威声喝问道。
“招什么招,我和张信三人见面只是谈论了一下日常琐事罢了,何来罪过?”刘三吾毫无畏惧的说道,他从不觉得自己有罪,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样会做同样的事。
“刘三吾,白信蹈已经招供了,此次科举舞弊案,全是你一人主导,你刘三吾枉顾大明国法,因私废公,扰乱科举,严重违背我大明律法,你还不认罪吗?”汤和拿出了蒋瓛交给他的供词,再次喝问道。
“认罪,老夫有何罪?”
“科举取士乃国之大计,关系到大明的未来,你操纵科举,违背了大明律法,你说你有何罪?”刑部尚书开济眉头微皱,说道。
“正因为科举取士乃国之大计,老夫才要站出来,为大明重铸脊梁,重振儒家荣光,孔孟圣贤之道,才能齐家、治国、平天下,明算、明法等不过奇技淫巧,焉能登上大雅之堂?”刘三吾说着,忽然激昂了起来。
“刘三吾,你到了如今还依旧如此执迷不悟,毫无悔改之心吗?”左都御史詹辉扶着额头,痛心疾首道。
刘三吾的德行操守一直极好,能被茹瑺推荐的人,能是什么恶人不成?
偏刘三吾在事关儒道兴旺的问题上,一改往日模样,铁了心地要犯错。
“悔改?”刘三吾摇了摇头,道:“老夫没有错,为何要悔改?该悔改的是你们!”
刘三吾反客为主,指责开济、詹辉等人。
“汝等也是儒生,学了圣贤之道,如今儒家衰微正是汝等一展拳脚之时,为什么一言不发?为什么不为儒家争取,不错,老夫操纵科举,的确犯了大明大明律法,但老夫冒天下之大不韪,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孔孟圣贤之道,分科取士,实乃祸国殃民,唯有儒家圣贤大道,才是我大明真正的出路与根基!”
詹辉听傻了,他怀疑刘三吾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合着为了儒家兴旺,就能操纵科举了?
“哈哈哈!好一个为了儒家兴旺,为了孔孟大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只取南方的士子,却不取北方的士子,南北士子里面都有明经科的考生,难道你这‘圣贤之道’还分东西南北?不能一视同仁?”一旁的蒋瓛听到后,不由得大笑着,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