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道。
“你这粗鄙武夫懂什么,子曰‘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中国入夷狄,则夷狄之’,北人被胡虏奴役太久,腥膳未除,习俗行事已近夷狄,还需要些年月恢复文教,在此之前,北人非我族来,其心必异,故老夫取南方士子,不取北方士子,与老夫取明经科士子一样,皆为大明江山社稷!”刘三吾冷冷地瞥了蒋瓛一眼道。
南北之争由来已久,刘三吾的这些话不仅仅是他个人的看法,而是大多数南人的想法,可这种话,私下说说也便罢了,没想到刘三吾竟然拿到台面上来。
要知道,在场还坐着不少高官,而陪审的蒋瓛生于北方,长于北方,就是个北人。
此刻,蒋瓛听到刘三吾此言狰狞一笑道:“好,好一个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陛下弥合南北再造华夏,没想到竟然有人敢这么说北人,刘三吾,你的这些话,本官会一字不落地告诉陛下,你祈祷,别落到我锦衣卫手里!”
“刘三吾,既然你已经承认了科举舞弊之事实,那就将你如何进行科举舞弊之事,完完整整说出来吧!”汤和乃凤阳人,非南非北,倒不会被这南北之争波及,虽然他同样被刘三吾的无耻而感到愤怒,但还是强压着怒火,冷声询问道。
刘三吾却轻蔑一笑道:“有何可说的?老夫无罪,无人可审判老夫,刑部不行,都察院也不行!”
此刻的刘三吾依旧是态度倨傲,不将朝廷的律法放在眼里。
左都御史詹辉冷声说道:“刘三吾,有罪无罪不是你一人一张嘴就能定下来的,待你的罪行公之于众,你可知天下人如何看你?那些因你徇私舞弊而落榜的举子,那些寒窗苦读十几年只求一朝中榜,求个公平晋升的读书人,会唾弃你,叫你遗臭万年!”
天下读书人,谁不求个万古流芳?
詹辉以名声来攻击刘三吾,就是希望刘三吾配合,然刘三吾却微微一笑,道:“遗臭万年?错!老夫为圣贤之道,为孔孟之道,只会万古流芳!”
刘三吾执拗得像一头牛,油盐不进,且振振有词有自己的一番能自圆其说的理论。
“儒道衰败,杂学兴起,唯我刘三吾站出来,欲挽狂澜于既倒,奈何上有独夫,下有鹰犬爪牙,中间还有你们这群尸位素餐者!”
嘭!
开济气得脸色涨红,指着刘三吾,道:“刘三吾,你好大的胆子!”
他一句话,上至朱元璋,下至锦衣卫,还有今日在场的所有官员都骂了一遍。
然而,刘三吾并不畏惧,放声狂笑,状似疯癫,道:“为我儒道,老夫不惧死!将来,老夫必定青史留名,哈哈哈!!”
疯了!
汤和,开济,詹辉等人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念头。
刘三吾已经疯魔了,满脑子都是兴盛儒道,谁都说服不了他,在刘三吾心中,他就是捍卫儒道的“卫道士”。
为道而死,无上荣光!
金陵,皇宫,武英殿。
朱元璋、朱标父子仍在批阅奏疏,朱元璋挑选了四位内阁大学士,由朱标统管,虽减轻了部分朱标的负担,然每日的奏疏批阅,国家大事的处理,还是有不少落在朱标肩头。
汤和将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