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李想抓捕的百姓里面,有个叫林贤的人!”
“林贤?哪个林贤?”
李文忠的眉毛微微一挑,他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李景隆眸子微微发亮,回答道:“父亲,昔日胡惟庸手下有个叫林贤的,曾任职明州卫指挥使,后来被陛下贬了谪居倭国!”
原来是他?
林贤此人与李文忠有过数面之缘,后林贤长居明州府,任明州卫指挥使,二人便再没见过。
“不可能!洪武九年,林贤私自劫掠倭国使者返程之船,触怒了陛下,后陛下降旨令林贤谪居倭国,多年来陛下没有旨意,他是如何回来的?”
李文忠满心疑惑,难道,是倭国那边出了差池,林贤私自逃了回来?
李景隆取出一份文书,道:“父亲,这是我审问林贤身边的亲信所得的口供,请父亲过目。”
林贤身份被识破后,不肯招供,更不肯说出他为何能从倭国回到大明,但他不说,不代表他身边一同走私的人不说。
李文忠接过了文书,越看越惊讶,道:“胡惟庸好大的胆子,竟敢假传圣旨?”
只见上面写着,洪武十二年,胡惟庸命庐州人李旺,借着中书宣使的名义,召林贤归大明,但因为胡惟庸假借朝廷之名,故林贤无法官复原职,更不能回归家乡,便一直留在了沿海生活。
李景隆微微颔首,说道:“父亲,胡惟庸为何秘密召见林贤归来,恐怕只有林贤自己知道,但如今胡惟庸已经伏诛,林贤又不开口,孩儿觉得应该将林贤送往金陵,此事交给陛下来定夺的更好,毕竟,这件事关系到胡惟庸。”
胡惟庸案涉及的官员极多,即便李文忠是朱元璋的外甥,此事也得谨慎处理。
李文忠沉吟片刻,道:“你说得没错,胡惟庸案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但陛下依旧没有放下,这林贤涉及到胡惟庸,不可等闲视之,这样,九江,你亲自押着林贤回京城,将此事完完整整地禀报陛下,千万不能马虎。”
“孩儿明白!”李景隆点了点头。
李文忠如此谨慎,他的本意是重视胡惟庸案的后续,不想出差池,却没想到,小小的林贤会掀起一场波及大明朝堂与沿海三省的“风暴”,影响深远。
十月中旬,秋日来临,金陵城秋风送爽,李景隆骑着骏马眺望巍峨的金陵城,喃喃道:“几年未曾归来,金陵还是从前模样……”
忽而就见城门外奔袭而来一队骑兵,为首的一人高声喊道:“可是李景隆李九江乎?”
李景隆听到这声音,催马上前,爽朗大笑,道:“正是!燕王殿下,别来无恙!”
二人相视一笑,翻身下马相拥。
朱棣在李景隆的肩头重重来了一拳,道:“好你个李九江,去了沿海几年军中历练,结实了,也干练了。”
李景隆笑了笑,道:“比不得燕王殿下威风,我可听说将来燕王殿下要就藩西域,扬我大明国威呢!”
他俩自幼一起长大,情谊深厚,私下里颇为随意。
两人聊了一会儿,朱棣当即就拉着李景隆就往城里走,一边走一边说道:“父皇可说了,等你到了金陵就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