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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一刻。
她似乎才彻底认清了东林党的嘴脸,才明白了往日和她相交的那些东林党人,面上如何,私底下又如何。
而这一幕,此刻发生在整个江南之处。
苏州城、无锡,包括那东林书院,也都被新军查封。
东林书院的夫子们也都赶忙辞去了差事,仿佛这是什么要引火烧身的祸事一般,众人唯恐避之不及。
“查封东林书院。”
“自即日起,但凡东林党人,先压入大牢,之后再慢慢审判。”
魏国公徐允祯调集着南京城的兵力,大声下令。
而东林书院的被查封,似是代表着东林党大势的再一次落幕。
东林党人一个个惶恐不已,待在家中也都是提心吊胆,生怕哪一日京营新军还有这几位国公悍将便会冲入他们的家中,把他们给带走。
甚至还有的人想要携带家财逃去边关之外,可有着监军太监王德化,还有领过来的东厂和不少锦衣卫的人,早就把他们盯得死死的。
敢有此举,不用再继续调查,直接抄家灭族,要的就是这么一个爽利。
如此情况,东林党大小官员个个被抓,往日的老虎、豹子也全都是下了大牢,成了阶下囚,想必在不久的未来将要秋后问斩。
而在这些东林党之中,在这江南之处身为精神领袖,在后世有着“水太凉”、“头皮痒”之名的钱谦益。
此刻在这钱家之内,身为前礼部侍郎的他,同样惊惧不已。
清军入关时。
他害怕,哪怕有着柳如是的苦苦劝说,最终还是当了清官。
所以此刻,面对京营新军、太祖朱元璋的雷霆手段。
他钱谦益也是惶惶不可度日,待在这家中已是草木皆兵、风声鹤唳之辈。
“老爷,不好。府外又多了几个锦衣卫,甚至还有那附近的卫所更是掉了一队人马日夜巡逻,您是绝不可能逃得出去了。”
府里的管家苦着一张脸前来汇报。
钱谦益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平复好了他这几日的心绪。
“事情不能再拖了,老夫必须下决断。”
钱谦益目中闪过一丝决绝,很快便领着府上的管家来到了这钱府大门之外,对着那巡逻卫所的人恭恭敬敬地说道:“老夫钱谦益乃是当朝前礼部侍郎,有重要事物要告知给国公大人,还请务必尽快通传。”
深深看了面前的钱谦益一眼,这卫所里面的人才点头应承。
已然有了饷银的他们,却是连钱谦益的银子都不敢收,鬼知道今天收了这银子,明天是不是就成了买命钱?
如今这可是特殊时期,连那些官老爷都半条命到了阎王殿。
他们这些大头兵就更不敢了。
他钱谦益想做什么?
很快,这卫所里面的指挥使便来到了成国公朱纯臣的身前汇报。
朱纯臣懒得动脑子,而此刻英国公张世泽、魏国公徐允祯两人也不在他身前,没个能商量的人,偏偏监军太监王德化此刻也不在场,而是在忙碌着《大明日报》一事,所以朱纯臣只能靠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