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二也拍着胸脯:“就是!陆大哥,你就让我们去吧!我们保证,一定活着回来!”
看着武家兄弟那不容置疑的坚定眼神,陆平安和陆俊才喉咙发堵,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份情义,太重了。
吕氏和杜含梅更是泣不成声,既感动又担忧。陆子杨看着两位叔叔,眼圈也红了,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肩上的责任和家人的庇护。
“这事……容后再议。”陆俊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荡,“当务之急,是先凑贡赋。武大武二带来的东西,加上我们自己的……唉,还是差得远。”
“吕氏,含梅,你们辛苦些,加紧做些奶豆腐、奶皮子,鞣制些皮子,看能不能多换点粮食或者……牛羊。”
吕氏和杜含梅抹去眼泪,用力点头:“我们这就去弄!”
接下来的日子,陆家蒙古包的气氛压抑而忙碌。吕氏和杜含梅几乎日夜不停地忙碌着,挤奶、煮奶、发酵、晾晒……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奶香,但这香气却带着苦涩。
她们的手指因为长时间浸泡在奶水和盐水中,变得红肿粗糙。鞣制皮子更是又脏又累的活计,刺鼻的气味弥漫不散,但她们咬牙坚持着,只为能多换一点活命的资本。
爷爷奶奶的叹息声更频繁了。
爷爷常常望着远方,沉默不语,仿佛看到了尸横遍野的战场。奶奶则日夜捻着佛珠,祈求着虚无缥缈的平安。
陆平安和陆俊才则带着武大武二、陆子杨,开始了更加繁重的劳作。
他们去更远的地方打柴,寻找一切可以换钱或抵债的东西。
部落里也开始弥漫着一种狂热与焦虑交织的气氛。年轻人们摩拳擦掌,谈论着即将到来的战争和发财梦。
而像陆家这样负担沉重的家庭,则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巴图首领派来的小头目隔三差五就来催促清点牛羊财物,语气一次比一次不耐烦。
陆家交出了大部分盐和一部分皮货、奶制品,换来了短暂的喘息。但牛羊,他们实在舍不得,也交不起那么多,只能拖着,盼望着能有转机。
陆行的消失
日子在煎熬中一天天过去。某天清晨,吕氏像往常一样起来准备早饭。
陆行已经半月没有书信传回部落。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陆家人心头。陆平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陆俊才眉头紧锁。武大武二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分头在营地更外围寻找。
夕阳西下,四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蒙古包,都是一无所获。
“行儿……行儿他能去哪啊?”吕氏的声音带着哭腔,紧紧抓着杜含梅的手。
奶奶捻佛珠的手停了下来,浑浊的眼睛望着虚空,喃喃道:“陆行怕是也要跟着二殿下上战场了。”
这话像一根针,扎在每个人心上。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