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的肯定是很——很火。”李默已经微醉,舌头都有些发硬,“还是那句话,项目是好项目,产品是好产品,就是前期投——投资太大!
本——来以为这种产品回本快,可搁不住摊子铺得大——啊!
创新产品,全国都铺开,经销商那边总得压上一批货吧?
你算算这得多少钱?”
“嗯——”范世祥深有同感的样子点着头,“确实投资很大。
不过你们公司的金主的尧天集团,尧天集团有钱啊。
听说从去年开始行情大涨,跟养殖相关的所有产业都赚得盆满钵满。
亲爹这么有钱,舜日公司还怕投资大吗?”
“不懂——你!”李默伸出食指在范世祥鼻子前作摇头状,“尧天集团其实没钱。
我给你算一笔账啊——
在去年行情大涨之前,尧天集团虽然熬过了行业寒冬,但元气大伤。
到现在为止,行情好起来其实没几个月,不到一年。
哪儿那么容易就恢复元气?
更别说,尧天集团去年还被逼着接受了捷路达公司。
捷路达那烂摊子,光整合就烧了多少资金?
设备老旧、渠道萎缩,等于拖着个巨亏的包袱往前跑。
表面看是吞了对手,实则是背了个定时炸弹。
舜日这边新品刚推,广告、研发、铺货哪样不要钱?
金主自身难保,哪还有余力输血?
据说几个月前集团老总就已经明确。跟我们陈总说过。别指望集团再投一分钱,舜日必须自己造血。”
说着,李默更是靠近了范世祥,压低声音:“这盘棋,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李默一仰头,将杯中残酒灌下:“所以啊,现在舜日是自己在滚雪球,越滚越吃力。
资金链紧得像根快断的弦,只要哪个环节出点岔子,立马崩盘。”
范世祥也压低声音问:“那你们舜日公司为什么不融资呢?
这么好的创新企业,产品、销路都这么好,相信肯定有不少投资机构抢着要投。”
李默就像看傻子一样的眼光盯着范世祥:“你真以为没人来谈过?
三个月前就有三家私募找上门,开的条件不可谓不优厚。
可陈总不敢啊!
现在公司估值虚高,全靠市场热度撑着,一旦引入外部资本,对赌协议压下来,业绩达不到就得赔个倾家荡产。
陈总既没有那个胆量,也没有拍板权,而大老板林总就是个搞养殖起家的,对这一块根本就是外行。
既不懂机械制造这块,又不懂资本运作。
林总只信“脚踏实地”,觉得融资就是卖身,宁可慢点走,也不愿被资本牵着鼻子。
拖了几个月拖到现在,舜日公司的资金链已到了临界点,如果再不融资,就有崩盘的危险。
逼到了这个份上,林总终于松口同意接触投资方,但是融资只允许舜日公司单独融资,绝不允许动尧天集团的股权结构。”
“呃——喝多了,喝多了。”李默说着甩了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