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用离心力把脑袋里的酒精给甩出来,“老同学聚会喝的有点过量。”
再次凑近范世祥压低声音说:“今晚我说的这些可是我们公司高层绝密,你可千万别往外传。
林总表面上松口,实则设了三道坎。
一是估值不准按市场价谈,必须打折两成。
二是投资方不得介入管理层,连董事会observer都免谈。
三是未来退出机制只接受五年后定向回购,不接受IPO或并购退出。
这条件苛刻得几乎没人接招。
眼下只剩最后一个月窗口期,要是还不能落实资金,下个月工资发放都会成问题。
生产端已经压了供应商三批货款,研发团队也有骨干被挖墙脚。
昨天财务部悄悄做了预案,真到了山穷水尽时,只能先裁掉创新项目组,保主线生产。
整个公司就像在暴风雨中滑向悬崖的货车——”
说到这里,李默终于彻底闭嘴,只是拍了拍范世祥的肩膀,给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同学聚会尽欢而散,大家从望江楼离开,范世祥和李默不约而同的开始了分头行动。
范世祥去了天瑞典当那栋豪华装修的三层楼房,跟聂天汇报今晚的收获。
而李默则是回到了舜日公司,陈志还在办公室等他。
今天下午的时候,陈志接到两通电话,一个是乔小七打来的,告诉他,聂天要过去向他献宝。
另一个就是李默打来的,说范世祥约老同学聚会。
因为现在跟聂天对上了,短时间之内,候非就把聂天的详细资料传给了陈志。
在聂天的关系网当中,范世祥赫然在列。
对这个范世祥,陈志有印象,因为几个月前颗粒灶全面铺开的时候,这个人曾经来找过李默,想通过老同学拿到舜日公司的代理权。
在这个跟聂天冲突的关键节点,范世祥突然约李默聚会,显然不是巧合。
所以,在聚会上李默所说的那一切,都是陈志教的。
现在聚会结束,李默一进门便收起醉态,把聚会时候的所有细节都跟陈总做了汇报。
陈志听完,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眼神冷峻。
然后他问李默:“能够肯定的是,聂天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拿到咱们产品的江州销售权。
现在你透露给他这么大一个商业机密,你觉得聂天接下来会怎么做?”
李默沉思着说:“从逻辑上来说,如果是一个有实力的投资者,聂天会立刻评估这个机会的成本与回报。
他会先核实信息真伪,再通过范世祥试探我们的底线。
若确认我们资金吃紧,必然趁机压价,甚至可能联合其他渠道商形成围剿之势,逼我们就范。
但是聂天只不过是个放高利贷的,虽然这些年他积攒了一定的财富,但是就凭他那点资产想要吞下我们公司,说是蛇吞象都抬举他了。
那么,陈总让我把这些假消息放出去的目的什么呢?”
陈志冷笑一声:“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他改变初衷。
他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