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岁的他蜷缩在实验舱内,浑身插满导管。门外传来枪声与尖叫。母亲(真正的柳德米拉)抱着他冲入暴风雪,身后爆炸掀翻整座基地。她在雪地上写下一行字:“别相信完美的人类。”然后将一枚数据芯片塞进他衣领,用血画上三弧符号。
“原来……你早就知道结局。”他哽咽。
“我不知道。”投影摇头,“我只知道必须给你逃出去的机会。至于你能否走出自己的路,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剧本。”
球体上的裂痕逐渐扩大,内部泛起微弱银光。孩子们围成一圈,手牵手,低声吟唱。那不是任何已知语言,音节古老而纯净,像是地球最初的生命在呼吸。随着歌声响起,球体崩解,化作无数光点升腾,融入天空。
刹那间,全球同步发生异象。
东京街头,一名上班族突然停下脚步,撕下西装领带,赤脚走进喷泉池中大笑;巴黎地铁站,盲人乐师的琴声骤然变调,奏出一段从未听过的旋律,周围乘客纷纷落泪;亚马逊部落的长老仰望星空,指着北斗七星说:“祖先回来了。”
而在西伯利亚的雪原上,那座已化为灰烬的教堂遗址中,一株嫩绿新芽破土而出,叶片呈完美的三弧形状,叶脉中流淌着淡淡蓝光。
“我们成功了?”林若颤抖着问。
“不。”武田羽依望着天空中消散的光雨,“我们只是停止了失败。真正的开始,现在才来。”
加列戈斯闭上眼,感受体内变化。他的神经强化反应仍在,超常感知也未消失,但他清楚地意识到一件事:这些能力不再来自外部植入,而是源于自身与世界的共鸣。就像血液流动无需命令,他的意识已与某种更宏大的存在相连。
他睁开眼,看向三个孩子。
他们正蹲在湖边,用手指在冰上画画。画的是一座城市,高楼林立,街道纵横,但每一栋建筑顶端都开着一朵花,每一条马路都蜿蜒如河流。城市中央,立着一座没有钟面的钟楼,门前站着许多人,男女老少,肤色各异,手中拿着书、乐器、工具、画笔……却没有武器。
“这是未来?”他轻声问。
男孩抬头,笑了:“这是选项之一。我们画了很多种可能。有的充满战争,有的归于寂静,有的连人类都不再存在……但我们最喜欢这一张。”
“为什么?”
“因为这里的人,看起来像‘人’。”女孩说,“不是神,不是奴隶,也不是容器。就是……会哭会笑,会犯错会后悔,但依然愿意牵着手往前走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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