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淡笑道:“美酒,不宜多饮。”
“是吗?”
曹操拂袖而视,淡笑道:“当初,你祀天称王,赤芒俯照大兴臣民,孤确实失了称王之心,可是又不想被你压下,才复封魏公,破你伐魏大势,如何?”
“尚可。”
宁辰神情不变,说道:“其实,最让孤为震惊的计谋,而是官渡之战用兵,堪称千古第一奇谋。”
曹操眉头一凝,说道:“增兵河内吗?”
“极限换家。”
宁辰举起酒樽淡笑道。
“呵。”
曹操顿时苦笑不已。
破釜沉舟的计策,也只有郭嘉敢提议。
可怕的是,他竟然同意了,事后也是惊惧不已。
“过往皆悲歌。”
宁辰神情中多了几分感慨道。
曹操若有所思,自嘲道:“孤一直以为自己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无所不可,最后才发现,此言恰合兴王。”
“过奖。”
宁辰淡笑道。
“咕咚。”
曹操抿了口酒水,遥望南地,说道:“忆往昔,孤与兴王在淮水休兵,今日再见却是兵戎相对了,你我若是同朝,必能扩万万里疆土。”
“哈。”
宁辰朗笑道:“魏公,莫不是想入我大兴?”
曹操意味深长道:“大兴王,又何尝不能入我大魏,那时孤愿与兴王共天下,以南北分治如何?”
“不如何。”
宁辰目光平静道:“你我皆是不甘人下之辈,我不受朝廷敕封,是因为早有立大兴之意,而魏公奉天子时,已经没有退路了,因为没有一个帝王可以容忍臣子拥有帝王的权利,不是吗?”
“或许吧。”
曹操眼中满是复杂之色。
当年,他确实有拥立汉天子之心。
可是他慢慢发现,天子,士卿都视他为权臣奸佞,百年之后曹氏是否会如同霍氏,窦氏一般,族灭人亡呢?
故而,当他奉天子以讨不臣时,已经失去了退路。
“魏公。”
宁辰神情中去了玩笑,说道:“此战,你我交伐于中原,我胜可据中原四州,大魏以黄河为屏障而以守代攻,你胜可据荆州,淮南两郡,我大兴以长江,群山峻岭为屏障而以守代攻,故而魏公以为谁会胜?”
“大魏。”
曹操不假思索道。
宁辰目光变得冷厉起来,说道:“可是,孤以为此战大兴可胜,若有朝一日邺都城破,想必魏公的宗族,也不会苟活吧。”
“兴王。”
曹操抿了口酒水,淡淡道:“常言大兴风骨,刚烈而凶猛,想必兴王的妻妾与子嗣也不会在大兴苟活。”
“你我皆如此。”
宁辰淡笑道:“故而,请魏公择一块风水宝地,孤会以大汉魏公之名,而厚葬魏公与大魏宗室。”
“呵。”
“哈哈。”
曹操捋着胡须朗笑不已,挥手指向祭祀之地,说道:“既然如此,今日酒水祭香纸钱权当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