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戎居住的小区算是附近一带较新的高层住宅,为了保护业主的隐私权,并不在每层楼安装摄像头,只有电梯和一楼大厅能调出监控,进出人员范围扩大到整栋楼,给排查工作造成一定困难。
负责配合调查的物业工作人员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理着小平头,烟抽得凶,嗓音沙哑,说话懒懒散散,看了一会儿监控就不耐烦了。
战戎以前因维修事宜和他打过几次交道,推三阻四的做派,除了收物业费其他都不积极。今天要不是先报了案,也别想查到监控。
“你丢了什么东西?”
“现金。几千人民币,几千美金。”战戎的说法和报警时保持一致。
男人啧了一声:“没什么大件,兜里揣着就走了。很难分辨啊。”
办案警察笑:“大件都被砸了,现在的小偷也知道不搬大件,吃力又卖不了几个钱。不过全家砸光的倒很少见,也不怕闹太大动静邻居报警。”
“周末晚上嘛。”物业男人说,“两户邻居都不在家,算他运气好。你运气就不好了。”后半句是对战戎说的。
从战戎自己进门时间前推,到他妈妈在屏幕上出现之间,不少业主回家,还有几群人出门,有人在家宴客,客人们身份需要排查。
据失主自述,他妈妈来时还不见家里有闯入迹象。警方也许会找他妈妈录口供,但战戎知道,出于公关的角度她也不可能承认是自己干的。
排查这段时间的进出人员不是重点,战戎跟着物业进行了一番无用功,给负责人塞了包烟。
“看来这小偷经验丰富,没从电梯走。”
从楼梯上去就不会被摄像头拍到,以前战戎没留意过这种细节。
“可进出电梯人数和进出一楼大厅人数是一致的,这个怎么做到?”
“可能从一楼住户院子里过,一楼人家有院子,那边相对容易进。”
“那不如直接偷一楼的人家。”
“所以我就说,这孩子可能平时大手大脚露富,在外面被人专门盯上了。”
战戎没接他这话茬,追问:“我们小区经常发生入室盗窃案吗?”
“没有没有,”物业负责人赶紧否认,“从有这小区以来,第一次。”
警察说:“这么熟悉小区和楼道环境,要么是在小区居住或者工作过的流动人员,要么事先上门踩过点。”
“就是,我也寻思不可能第一次来小区就知道从哪儿避开监控。”物业负责人附和道,又为难地皱了皱眉,“可是要排查踩点的可疑人员,那就是大海捞针了。”
他这涉案金额也不高,不可能耗费大量人力来做这项工作。
战戎顺势提出真实意图:“不如这样吧,你把这三个月我们楼的监控拷贝给我,我自己来看,把可疑的人标记好,等需要物业出面跟邻居核实的时候再一次性去核实?”
“这也是个办法。但监控你拷不走,也没那么大硬盘。最好你就在这儿看,免得其他业主有意见。”
得天天泡在物业监控室了,也行吧。
战戎出门简单吃了顿午饭,顺便去超市买了半打罐装咖啡。挑咖啡时,想起小静,猜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