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醒了,给她发了条消息:[你现在还想分手?]
小静倒是回复了,一串省略号。
他不懂是什么意思。
小静压根没睡,一晚上都在黑暗里睁着眼,频繁拿手机看时间。直到天已经泛白才迷糊了不到半小时,做着噩梦醒过来,却不记得梦的内容,只是带着一身汗。
又躺了一会儿,神智逐渐清明,但这对她而言不见得是好事。
记忆慢慢在脑海中揭开,一点不漏。
是自己在主动索取,而男生冷静克制。幸好他没有喝多,但喝多的自己怎么会这么不矜持不自爱。
她感觉到脸上的温度急剧上升,不由得在被子里缩起腿,这才注意到什么也没穿,惊恐地绞尽脑汁回忆他离开是在自己洗澡前还是洗澡后。
但好像……洗澡前就已经把连衣裙和内衣都脱了,而且还……用他的手机拍了照片。
全身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
思维都被吓得迟钝了。
有人敲了敲门:“静颖,醒了没有?”
是妈妈。
一点突兀的声音都让她胆战心惊。
捂着额头坐起来,发出的声音是闷着的:“嗯。”
“是不是不舒服?”
不奇怪为什么会这么问,已经比平时起床的时间晚了一小时。
“……没有,只是睡得晚。”伴随着吐字还带着些许酒气,她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哑,好在妈妈没听出来,嘱咐几句餐点被收了要吃再加热就离开了。
心情不可挽回地败坏下去。
战戎会怎么想?
她咬了咬嘴唇,糟糕的想法在脑子里乱窜。
要是昨晚真发生点什么反而没这么心烦意乱,两个人都失控,责任可以推给他一半,一大半。可偏偏只有自己失态,回想他硬和热的部分抵着她仅存蔽体的布料,无奈地眯眼看自己发疯,笑容里什么含义都有,促狭的得逞的纵容的。羞愧到无地自容。
更可怕的是心里想的一切,任性和不满,都说了出来。
看见他留下“小醋包”的昵称。
想挖个坑把自己活埋了,却连从**爬起来的勇气和力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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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上门找战戎的人不多,往常大部分是他主动邀同学朋友上门来陪自己打游戏,近三个月因为小静常在,他没叫过谁。
但他也是看了监控才知道对门邻居在家开了小型公司,每天有六七个人来家工作,外加上门谈事的业务对象、叫外卖和送快递的,进出流量成倍增长。
不是每天出现的熟脸,他都找到最清晰的正脸镜头用手机拍照记录下来。
中间那户邻居女主人是个钢琴家教,每天有不少家长带着孩子上门上课,这倒没给他填什么麻烦,凡是带小孩的成人都能一刀切排除嫌疑。
有个特别意外的发现,同班一个和他关系还不错的男生居然在某个上课时间带女孩子进过他家。
战戎一头雾水翻了翻课表,那天下午是劳动技术实践课连着化学实验课,都不和平时座位一致,翘课不那么容易被发现。
但连招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