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意默念着这两个词,看着那几张轻飘飘的纸钞和屏幕上冰冷的兑换比例。
一家五口,一天20联邦币?这点钱,在荒野或许能勉强支撑,在这城里,恐怕连活着都是一种奢侈的消耗。
那老矿工被踹倒的地方,旁边就是售卖食物的窗口。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机油、化学香精和淡淡腐败气味的怪味弥漫在空气中。
窗口的铁栅栏后面,堆砌着两种主要的东西:
一种是牙膏管状的东西,颜色各异,大多是令人毫无食欲的灰绿、土黄或者荧光粉。
管身上印着模糊不清的“高效能量胶”、“基础营养素”字样。
购买者拧开盖子,费力地将里面粘稠的、半透明的胶状物挤进嘴里,像吞咽某种工业润滑剂,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喉咙艰难地蠕动。偶尔有胶体滴落在地,立刻引来几个瘦骨嶙峋的孩子扑上去舔舐。
另一种是灰扑扑的方块,质地看起来像压实的锯末和塑料的混合物,被随意堆放在敞开的塑料筐里。那是“合成蛋白块”,据说是从某种工业藻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