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晚膳后,就回自己院子休息了。
可奇怪的是,到这个时辰了,还不见秦姑带人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按理说,即便是公主府马车驶得让人再慢,这个点了也应该快到家门口了,外头万万不会安静如斯。
刘沂左等啊右等的,茶水是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还不见人回来,她不免有些着急起来。
“殿下,如今国泰民安,姑姑在外不会有事的,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再说了,您还让她带了不少府丁出门去了呢!”屋内伺候的婢女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道。
刘沂长叹了一口气,她又何尝不知,只是秦姑跟自己这样久了,如同亲人一般,难免会关心则乱。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就听得外面一阵动静,不一会儿,秦姑就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见刘沂靠在榻上,一副牵肠挂肚的模样,秦姑不禁心一暖:“殿下,老奴没事,您尽管放心。”
“嗯,没事就好,”刘沂喃喃道,再一打量面前老妪风尘仆仆地样子,她连忙倒了杯茶,心疼地说道,“秦姑你先坐下,喝杯茶暖暖身子。”
“这怎么使得?”秦姑再三推辞,可还是拗不过刘沂。
“到底出什么事了?”
秦姑使了使眼色,屋内众位婢女皆告退,一时间,只剩下她二人面面相对。
见人都走尽了,秦姑这才将今晚情形娓娓道来。
原来啊,她率人送礼至严大儒家,见只有其家仆和夫人在,本欲直接将贺礼撂下,但一想到刘沂对严大儒的真诚谢意,便打听着状元郎和大儒身在何处。打听到了庆功宴的具体地址,秦姑自然调转车头,亲自去贺礼,一路上人虽多了些,可至少是畅行无阻的,就这样他们来到了东市另一家新开的酒楼——天香居。待问了掌柜包厢方位,秦姑就带着几个府丁上了去,可这一上吧,就发现些端倪。
“什么端倪?”刘沂好奇问道。
秦姑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说来也奇怪,就在老奴过楼梯转角的当口,隐隐约约似乎是看到了谢状元的身影……”
“哦?他不应该在包间里同严大儒喝酒吗?”
“是啊,老奴也是这么想得,本来都已经走开了,可越想越觉得方才那身影旁的另一个人很不对劲……总感觉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偷偷摸摸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你就跟上去了?”
“是,请殿下原谅老奴的多管闲事。”
刘沂不在意地摆摆手,秦姑这才继续说了下去:“老奴跟上去后,就见那人搀着谢公子入了楼上最边上的一个包厢,很快,其中一人掩门后又鬼头鬼脑地张望了一番,这才离去,老奴这才敢顺着门缝瞧了瞧,这一瞧,可把老奴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可是那位谢道元?”
“哎,是他不错!还好那日放榜,老奴同您在一块,这谢公子的俊秀模样自然是一眼就认得的。只是……”
“只是什么?”
“老奴瞧见他醉醺醺、不省人事的躺在包间的榻上,这倒不要紧了,可就偏偏屋里还有个女人,”秦姑眉头直皱,像是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