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尖牙刺进肌肤里啃出了一绺血色,快速融散在水里。
“敢情你是个万鲛迷!早知道就不带你下来了!”
燕文祎捂着牙印,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在鲛族里,“猎物”十分抢手的情况下,咬住他的脖子是对他宣誓主权的一种做法,这种咬脖子法不管是在争抢食物、还是争夺交配对象上,都有异曲同工之妙。倘若还有人不服,可以就地打上一架来决定猎物的分配。靳雨青这一口,告诫着族民们——燕文祎是他嘴里的东西,想要?来战。
鲛女们悻悻而散,毕竟她们有的是追求者,没必要不自量力地跟鲛王同抢。
靳雨青拖着燕文祎的胳膊游进一个门口堆满了白骨骷髅的礁穴,洞里不甚宽敞,也没有什么生活器物,铺底的柔软海沙就是鲛人的床。他在洞角的骨器里翻了一通,扯出一大团鲛绡甩到燕文祎的身上。
燕文祎楞了一下,捧着一堆说不好是什么玩意的东西,说是鲛绡,其实脚法凌乱颜色参差,还有许多露织的洞堪比丐帮帮服,拿到市场上也不一定卖得出价钱。
“织的还不错吧?”
“……不、不错”燕文祎敲道,眼角微抽。
“唔,算了,肯定很烂,还给我罢。”
燕文祎抢回怀里,说什么也不给他。
靳雨青也不再与他争抢,微微得意着游了出去。族人们正在为鲛王的归来筹措“宴会”,艳丽的鲛绡挂在珊瑚上,夜明珠点缀着枯蓝的海底,一壳又一壳的新鲜鱼肉摆上来。普通的绸布湿透了裹在身上很不舒服,燕文祎干脆脱了下来,只在腰间围上靳雨青织的鲛绡就离开了洞穴。鲛绡轻柔无比,遇水不湿,长长的飘带绕在身上,好似鲛人们引以为豪的斑斓鳍带。
“不喜欢就不要吃,小心生病。”靳雨青拿走鲛女献给燕文祎的生鱼肉,装作漫不经心忽然想起的口吻,问道,“对了,临风呢,我似乎在船上没有见到他,跟着马车走了陆路?”
燕文祎敲着暗号:“他带着绯鲤走了,前两天就跟我辞行了。”
“……那条小红鱼愿意?”
“嗯,被你打了一顿,饿了两天,说愿意跟临风离开。”燕文祎刚敲完,就感到腰上被一片滑腻水草缠住,他低头一看,竟是一尾暗红色的大鳍。
靳雨青一爪子劈去,吓得那条成年红尾鲛立马掉头就跑。
“看来这里不能留了。”他直起身子,呜咽一声叫停了正在低吟歌唱的鲛女们,召集了四处游散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