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扎德的生活其实很忙碌。
通常情况下,早起之后,要进入维娜送给他的空间中用锻造的方式进行肉体的锻炼,然后给维娜准备早餐。而和维娜相处的时候,还经常要和自己的元素精灵们聊聊天,随着元素精灵跟随他的...
马车在夜色中穿行,车轮碾过碎石与沙砾,发出细碎而持续的声响。苏萝靠在车厢壁上,闭目不语,钟片贴在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那声“叮”仍回荡在她心间,像一颗种子落进深土,无声无息地扎了根。窗外,北斗七星高悬,第七星如眼凝视大地,光华流转,仿佛在低语。
青年坐在对面,手中电报已被他反复摩挲得起了毛边。他几次想开口,又咽下。终于,他轻声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言语剥离’……不是三百年前就被彻底禁止了吗?”
苏萝睁开眼,目光平静却深不见底。“禁令能锁住仪式,却锁不住人心里的恐惧。只要还有人觉得‘说’是危险的,就总会有人找到办法,让沉默重新长出牙齿。”
她伸手从怀中取出那本从废墟中带回的日记,翻开至最后一页,指尖轻轻抚过那句血书:“不要等公正来临才敢发声。”声音低缓,却字字如钉,“他们现在不再割舌、不再钉手,而是让人自己把话吞回去??用冷漠、用嘲笑、用‘反正没人听’的绝望。这才是最狠的剥离。”
青年低头,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可我们刚听见桃树开花的声音,刚看见那么多人写下真心……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够不够,不在于我们做了多少,而在于他们害怕多少。”苏萝将日记收回怀中,望向窗外渐远的桃林轮廓,“正因为够了,他们才慌了。桃树开花,静听塔齐鸣,全国灰烬浮现预言……这些不是结果,是警告。是旧秩序崩塌前的最后一阵痉挛。”
马车忽然颠簸,车顶铜铃轻响一声,随即沉寂。青年抬头,喃喃:“话铃……它没再响了。”
“因为它知道,这次不是有人在说,而是有人在**被剥夺说的权利**。”苏萝闭上眼,“真正的沉默,不是没有声音,而是声音发出后,世界假装没听见。”
风从车窗缝隙钻入,带着沙漠边缘特有的干燥与寒意。远处,北方的地平线隐没在夜雾之中,仿佛一道未愈的伤疤。
三日后,他们抵达边境小镇“哑谷”。此地原名“鸣溪”,因山中有泉,水击石hollow如歌而得名。三百年前,这里曾是“言语矫正营”的外围哨站,如今改作边防驻地,居民稀少,街道冷清,连孩童嬉戏都压着嗓音,如同怕惊扰某种沉睡的禁忌。